歌舞毕,王后看着凌卿语夸道:“早听闻凌家有一珍宝,乃是芳名远播的七公主,本日一见,仪容气度皆为上等,仿佛生来便应是皇权贵胄之家的,也不知我天璇哪个贵族宗亲有这个福分娶了去。“这话大要说来仿佛是吹嘘,可实际倒是暗讽她终是一介民女,天璇国的王室贵族娶她做正妻乃是至高无上的光荣,见机得便该速速应了。
倒是凌逸轩面上堆满笑,客气道:“如何敢与侯爷称兄道弟,真是折煞凌某了。”
世人都停下了手边的事,纷繁起家,向着门边恭敬的站好,明显来人气度很足,人未到声先至,伴跟着一阵开朗的笑声一人龙行虎步而来,那人身材中等,略有虚胖,身穿华服,年约四十,一张有些煞白的国字脸,一双眼睛略微颀长,但是眸子精光闪闪,一见便知其深沉短长,“听闻故交前来,不亦悦乎,凌兄可还认得我?”
“世事无常,自有启事,想当年宁远侯在天玑国只是个受人冷眼,不被待见,到处碰鼻的落魄质子,现在不也是一跃成为一国重臣,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真可喜可贺呀。“凌逸轩三两拨千斤,一样揭出了宁远侯曾经寄人篱下的心伤旧事,两人固然都端着云淡风轻的笑,可双眼对视,都感觉有火星子的味道。
此时丝竹声起,歌舞姬回声而入翩翩起舞,凌逸轩转着酒杯,不时透过歌舞姬遥遥与右一席的宁远侯互看两眼,笑更加的深浓,那眉眼弯弯,似看到猎物的狐狸普通。
不待宁远侯再出声,“当”的编磬声响起,世人纷繁跪伏在席侧,宫娥内监分两列鱼贯而入,在王座两旁列举好,此时门口内侍同时唱喏道“大王驾到,王后驾到”。
凌卿语浅酌一杯,看着劈面阿谁老色鬼,叹口气道:“看爹爹笑如东风的模样,这宁远侯可千万别落在爹爹手里,不然绝对比那背叛之人更惨痛。“
世人忙跪伏于地高呼“大王万福,王后万福”,两双金丝云纹履踱过世人面前,天璇之王携王后在上位坐好,方道:“众卿平身!”
宁远侯认识到凌逸轩的不快,将神采收敛了下,哈哈笑着道:“凌夫人当年连贵爵都不嫁,逃婚夜奔凌兄,实在是让人敬佩啊!只是可惜了凌夫人的嫡妹,代替凌夫人婚配给了天枢国公子羽,而那公子羽质于天璇国仓猝逃脱竟不顾娇妻,让大王大怒之下赐死,不幸啊,刚产下麟儿不久,母子便俱归西,真真是红颜薄命!如果本侯,得此美人定不会抛妻弃子的。”宁远侯暗讽凌夫人薄情寡义不知廉耻。而凌夫人则心内一阵嘲笑,若换了这个老色鬼遇着当时的环境只怕不但抛妻弃子,只要能活命连亲爹亲娘都能够置之不睬吧。
云璇殿的王坐位于殿内正北,面朝正南边,两边各设席位二十席,均面向殿内宽广的中间广场,越靠近大王的席位职位越高贵,每席坐四人,凌家被安排至左二席,足可见天璇国大王的正视。
“哎,凌兄,你我是旧友,务须客气,想当初本侯也是在天玑国见证了凌兄与尊夫人的一段嘉话呀。”提到凌夫人,宁远侯眼一眯,将目光挪了畴昔,自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这女人保养得宜,身材窈窕,一点没有大哥色衰的模样,跟她的mm一样,还是一样的光彩夺目,时隔多年,还是想到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