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凌卿语方歪着脑袋柔声道:“没见过也成,你须应我一件事,那么我再不提那晚的事,如何?”此人武功如此高绝,对天璇王宫又如此熟谙,不拿来用用也太可惜了。
仲孙离默猜疑的看向凌卿语,后者恐惧坦但是视,“另有呢?”
“那你去晋阳府做甚么,怎会如此刚巧遇见我。”凌卿语状似漫不经心的问着,一双眼睛却紧盯着对方,以期能看出甚么。
此时两人身材相依,仿佛都能闻声相互的心跳,脸孔相贴,几近呼吸可闻,两双眼睛,一双似秋水澄彻带着挑衅,一双似凤眼湛然带狠戾,两相而视,针锋相对,互不让步。
凌卿语利落的与他击掌为盟,算是达成了和谈,随后翻身上马,策马而去,至于那小我如何归去一点儿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以内。
这女民气机深沉,绝非大要这般的不知天高地厚。也罢,谁让他如此不谨慎竟惹到了凌家的人,他行动维艰的走到本日,好不轻易才稍稍掌控了无益的局面,事情也垂垂查出了端倪,决不答应出任何的不对。
“那日王宫夜宴,公子作为世家后辈本该在受邀之列,却没有列席,我猜你是乘着大师都在云璇殿去偷摸着做甚么事情吧,以你的武功还能负伤而回,可见必是贵爵重臣的府邸才有那般周到的防卫与妙手,只要探听探听那晚哪个府里赶上了刺客宵小的事情,就不难晓得你去了哪家吧?你说,我如果把你当晚的景象偶然间流暴露去,那……”
“就是你帮我查查,在天璇王宫里可有甚么密室,我在找一个……不,一件东西,你若找到了,便奉告我。”
“等等,”凌卿语叫住了他,亦站起家,想这么轻易就过关,门都没有。
“没了。”凌卿语倒也干脆。
跟着那话,腰间的力道加大,凌卿语感受腰都快被勒断了,但是她却无惧那双狠厉的双眸,一手早就攀上了他的后背,将袖中的暗弩对准了他的背心,若然他敢脱手,她也绝对不会手软,她敢单独一人随他来此如何能够全无依凭。
仲孙离默看着阿谁张扬肆意,傲娇滑头的女子,不由有些猎奇,他们凌家富可敌国连玉琼花都能拿到手,另有甚么拿不到的?竟然要到天璇王宫偷偷摸摸的寻件东西,只怕没那么简朴吧。
“真是好大的脾气!但是你算老几,也敢如此大言不惭?”仲孙离默嗤笑一声,懒懒的调子,带着些许轻视之意,满满的不屑。
不过远远看去,那树林清幽配着淡淡余晖,那两人仿佛相约傍晚后的一对情侣在热忱相拥,一点也没感觉那剑拔弩张,存亡一线的违和蔼氛。
我小小的一个宗室边外公子保存不易,只得想个别例奉迎你,平日里一起吃酒*多少也与那少阳君有些友情,便想着为你说些好话,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安知那么巧,刚从晋阳府出来,便见你气冲冲的策马而来,若任由你杀进晋阳府,岂不白搭了我一番心机。”他的声音就像那上好的编磬之声普通动听,淡淡的腔调却自有一番风骨。
“好,那便做个君子和谈。”仲孙离默伸脱手掌,这个小辣椒可真会坐地起价,调查王宫这类事情她倒是会找替罪羊,并且慧眼独具的找到了他这只好羊。
他淡淡一笑,若烟水无痕,带着一丝浅浅的寂廖,“本公子仲孙离默,众叛亲离的离,沉默无声的默。”
凌卿语差点脱口而出凌云宫,随即收敛了神采,在世人眼里凌家再如何富可敌国也只是职位低下的贩子罢了,如何能与这些贵族相提并论,当下也不想再提少阳君倒胃口,深吸了口气岔开话题道:“在璇都只待了三天,却见了你两回,不管是成心还是偶然,总算是有缘,不知该如何称号令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