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烟雨湖别有一股明艳的味道,湖中的荷花热忱的绽放着,接天莲叶浮于水光洌滟的湖面上,更添一份安好清冷,湖上泛舟用膳天然要比之堆栈清冷很多,也以是这食坊船的买卖格外的好,即便已过了午膳的时候,船上仍有好几桌人。凌卿语扫了一眼,便叮咛青檀道:“跟船家说一声,这船我包了,宴客人们尽快吃完分开,统统的帐算我头上,等客人都走光了就把船开到湖中心去。”“小语儿,吃顿饭罢了,不消那么破钞吧……”北宫澈对于凌卿语的大手笔有点咋舌,这很多少钱啊。“这船若靠在岸上不免少了几分意趣,既然是食坊船,天然要泛舟而行,方能吃得畅怀。走吧,我们先上二楼用些点心,等船开了再好好尝尝适口的河鲜。”凌卿语不觉得意拉着北宫澈上了二楼的雅间。北宫澈想到卿卿只为了跟他吃顿饭竟然脱手那么豪放,脸又红了红,想要抢着付账却被拦着发了秀脾气,只得依着她作罢。待他们两个在雅间坐下没多久船就开了,青檀端了几盘点心汤羹也给主子垫垫肚子。凌卿语奇道:“这船如何这么快就开了?你可不准强赶客人。”“宫主,青檀如何敢!您也不瞧瞧现在甚么时候了,那些客人都吃得差未几了,又承您的情买单,天然就快快分开了,以是船就开了,青檀已经点好了菜,两位渐渐吃。”青檀灵巧的将糕点放下便又退了出去。雅间静了下来,只余了船行水浪拍打之声,凌卿语跟北宫澈各故意机,一个是浮想连翩,一个是考虑开口,两小我都有点心不在焉,两双筷子便不约而同的夹在了一块糕点上,随后都惊觉的退开。默契的筹办舀汤,两只手又在大汤杓上碰在一起,又如同触电般的退开,最后北宫澈拿了小碗替她舀了汤,夹了糕点方才理清了方才那踌乱。“小语儿快吃,忙活了大早上,我可饿死了!”北宫澈故作轻松的嚷嚷,减缓了氛围。“好,你也多吃点,还没问你,上午你在大王寝殿可顺利?”凌卿语也随便找了个话题先解了方才那份难堪。“嗯,我们明天运气都不错,我去大王寝殿的时候,大王正巧在宣政台跟唐丞相用午膳,以防万一我就在他寝殿门口等着,等青檀来叫我的时候大王刚好回寝殿歇息,我便客气了几句送了份礼就返来了。”北宫澈说道。“看来干将应当改名叫福将,这拣日不如撞日还真是给他撞对了!”凌卿语笑道。“可不是,他也不知甚么运道,归正这王宫那么大他总能听到跟小默儿相干的诡计,助小膜儿频频度过难关,当真是一名大大的福将。”北宫澈点头同意,两人都笑了起来。等青檀把统统的菜都上齐了,凌卿语为北宫澈斟了一杯酒,举杯道:“这杯酒敬我们的磨难之谊,愿事事情迁,稳定初心,干!”言罢抬头先干为敬,北宫澈天然也不含混,一口干下。“阿澈,克日产生的事情太多,都得空顾及你,很抱愧,你的二哥现在如何了?可曾魂归故里?”凌卿语默了默,主动提起了北宫家质于开阳国的二公子。北宫澈的眼里浮起一层水雾,随即调转了头,故做轻巧道,“嗨,提这事做甚么,人都死了,魂归那边有甚么分歧,又何必拘泥。”此话一出,凌卿语便明白想必他二哥定是被草草安葬,尸体并未返国,想来也是开阳国城破之时连王室司马家很多人被杀后都被丢弃在乱葬岗,更何况只是个无用的质子,想到此更是果断了劝服北宫澈的决计,再为北宫澈斟满了酒当真道:“阿澈,我跟阿离都不但愿你步你二哥的后尘,做为朋友的私心,我但愿你能当真听我接下来讲的话。我有一件天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