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完药醒来后已经是第九天了。吃了那瞎子大夫开的药,精力仿佛的确好了很多。他第一次主动走出房门,正看到夏孤临在院子里晨练。
“但是,大师为甚么要服从于阿谁魔尊呢?”
起码,能够分开这些逼死了他全村亲人的魔尊。
“小……云……子……”
或许,已经没需求弄清楚了。他只是想快快插手这场狂欢般的殛毙,让那些猖獗的人连本身一块杀掉。
第六天早上他醒来,俄然记不起昨晚有没有做梦。满屋的空酒坛子和鸡骨头鱼刺吓了他一跳。他正在回想昨晚的情节,门毫无前兆得被推开了。夏孤临返来了。他很不应时宜得打了个饱嗝。
“哼,别做梦了。”楚云深有大拇指蹭去嘴角的鲜血,“这个刻印是没法消去的,除非我死。只要刻印在,我就只能服从于他一人。”
魔尊说,他是最完美的杀人东西,因为他已经完整耗费了内心。不为浮名,不为交谊,也不想活命,只是最纯粹得在杀人。
但是……真的活着么?当铁钻般的残暴刻印刺入皮肤,血肉,筋骨,痛感如山洪发作般将他贯彻,却像山间的云雾般悄悄环抱,氤氲,再也不肯散去。他也说不清这是痛,还是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