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南黎辰说到这里,俄然停下来,冷冷浅笑着看着白龙。白龙又是惊诧。这是甚么意义,这个眼神,就仿佛在收罗它的定见,要不要持续说下去一样。为甚么,这个景象,跟五年前那般设想,统统都仿佛是簇水公子导演好的一场戏!
“你为甚么要庇护昆仑派。为甚么,要庇护这些不是朋友,不是火伴的人。”
白龙一声惨嚎,他的肚皮却“哧哧”喷血,高高喷起的血柱横亘过娇娥姐妹面前的天空,血点以下雨普通劈脸盖脸打了下来。那喷血的伤口中,却清楚伸出淋满了龙血的剑尖――那是!
“听完我的答案,你就会输,因为……”
不,应当说,是运气导演好的戏吧……
想要庇护的人已经安然,现在处于伤害当中的,不过是一群萍水相逢,连投缘都算不上的陌生人罢了。如许的干系,还值得豁出性命去庇护呢?为甚么,为了心中烂俗的“道义”么?
“嘁,谁叫你笨到把我连剑一齐吞下去了。只要手中有剑,就没有做不到的事哦,小白龙!”
究竟是为了道义,还是为了心中想要殛毙的直觉与欲望?若只是为了殛毙而殛毙,那么拿剑的人也不配拿剑。剑是有两面的,一面是护人,一面是杀人,如果用剑的人只想杀人,那他手里拿的就不再是剑,只是毒针罢了。
簇水公子夏孤临的眼瞳,仿佛玄色海水中倒映着的星星,触手可及,却又深不见底。那种敞亮足以晖映任何人的灵魂,那种通俗却又将凡世之人拒于千里以外。
“甚么题目?”
“呀!”娇娥姐妹收回惊呼声,这妖龙竟然吃、吃人了?还咕咚一声?莫非已经咽进肚子里了么?
“呜呜呜……王铁柱被大恶龙吃了……”本来就惊骇白龙的辰娇已经忘了医治冷冰,已经揉着眼睛呜呜哭了起来,“吃完了铁柱哥,接下来是不是轮到我们了……”
“你……”
他究竟是看破了尘凡的超然之人,还是被殛毙之血侵染了内心的利剑?
“好,既然你愿再战,我自会作陪。不过在战役之前,我倒有个题目想问你。”
白龙没对南黎辰所说的话做出任何反应,口中大如巨鼓的冰球砰砰砸落先发制人,刺目标冰光如日轮般将大地照作一片红色。黎辰足尖点着冰球腾跃而上,只是一刹时饭剑便已经指着白龙的鼻尖!
“南黎辰,这一战,你为何而战?”
至于白龙,则是昂首瞻仰着天空,望着敞亮的阳光,游絮般的飞云,心中叹道:簇水公子,你看到了么,你派来的使者果然不负所望,说出了跟当年的你一模一样的话。
甚么?白龙惊诧。面前的明丽少年,清楚跟冷逾冰霜的簇水公子并不相像,为何他说这句话时却……这涓滴不见苍茫的果断眼神,倒是一模一样的。莫非他和簇水公子有着一样的灵魂……不,应当说,他们的灵魂当中,都有一样的某种东西。
但愿他的剑法,也和你的一样好,不然――
“是铁柱哥的剑!他,他还没死!”
“簇水公子,你千里迢迢赶来昆仑派要杀我,究竟是为何?”
为何而战?嘁,又是这类没用的题目。南黎辰优哉游哉把剑往肩上一扛。现在的他,并不晓得五年前,也是与本日类似的景象:白龙逆袭,昆仑高低一片混乱;和梅涧上,一白龙与一黑衣青年对峙。白龙爪中合雾,杀气未动;少年凝神敛气,剑藏鞘中。
“看甚么看?”南黎辰的右眼因为溅入了鲜血没法展开,他却持续用左眼非常放肆得瞪着白龙,“这世上用来突破的除了法则,另有你这头大蠢龙的肚子。”
毓扬眉头一皱,公然见黎辰在白龙鼻尖一个翻跃躲开了撕咬,双手握着剑柄,剑已经笔挺得朝白龙的右眼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