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个凡人,凡人的道便是适应天道,归咎生老病死。最后,苏越笑道,同叶澜音道:“质本洁来还洁去,适应天道,便是苏越的道。”
“啊甚么啊!”苏绯织白她一眼,怪声怪气地说了一句:“美意当作驴肝肺。”
苏越目光安静地看着她:“你不晓得?”
正如苏越从未对她说过不好,苏越的答复,是极尽温泽的一个字。苏越说:“好。”
叶澜音又问:“何为道?”
“他莫非也是你相好?”叶澜音托腮问道。
见苏越淡笑不语,叶澜音举头便捧了那卷法华经,想了句禅宗的偈语便问道:“那我问你,雁过长空,影沉寒水,雁无遗踪之意,水无沉影之心,是不是得了禅意?”
隆冬的气候,方才还感觉有些闷的慌,此时苏绯织却莫名地抖了两抖。
苏越半倚靠在小榻上,一双明正似琉璃的眼,端着温泽的笑意看着她。
那一霎,叶澜音看的有些晃神。如许的一张脸,如许的一小我,都仿佛与影象里,朝夕殿中那样的一小我影无不测的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