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挑选罢休,因为她晓得她握住的不是韶渊的手,而是长满刺芒的波折。
他晓得,自那一个雪夜,沈颜同他说了那样一句话时,他们便再也回不去了。
“韶渊,你……你在说甚么?”秦妙戈皱着眉头问他:“为甚么,我……我听不懂?”
沈颜想,九个月了,秦妙戈的孩子也将要出世,大夫说是个男孩,他会是韶府的帐子嫡孙,而秦妙戈也会成为韶府名正言顺的少夫人。只是一个韶府,是容不下两个少夫人的。
秦妙戈生的是个死胎,传闻孩子出世的时候,面上已经是一片青紫色了。韶渊听到这句话,愣在原地好久,那稳婆低头站在那边,先前的热汗早就被一头的盗汗给挡住了。楞了半晌,韶渊这才缓声开口道:“……将孩子抱来我看看……”稳婆抱着那孩子将上前一步,韶渊却抬手反对后退一步,韶渊别过甚,叮咛道:“还是先将孩子抱出去。”
韶渊不再说话,下了台阶,负手在院子里头踱步。
你老婆子见韶渊顿了顿,忙上前一步弓着腰将门拉上,她对韶渊道:“第一次生孩子都如许,叫的惨了点,也疼了点。头胎都生的慢,今后了便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