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苦的事情常常便是如此吧,不是从未信赖过,而是曾经信赖过。
但是下一刻,艾尔就已经丢掉了手中的大衣,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将脸埋在了她的胸前。
“你在做甚么?”柳原有些不解地看着艾尔的行动,眨了眨眼睛出声问道。
她抱着柳原的那件棕灰色的大衣,走向了门外。
明显,她已经信无可托了。
因而,在分开温室的两周以后,温室卫队乘坐着雪原列车返回了温室当中。
请谅解我让你们踏上了那一片疆场。
“我们不会失利的,一次也好,一百次也好,一万次也好,你们的捐躯不会毫偶然义,我包管。”
“好了,清算一下吧,我们另有很多路要走呢。”
艾尔想着,不由有些恍然。
他们呆涩地站在车窗边,闻着氛围中那浓烈得挥散不去的血腥味,只感觉嘴中干涩,因而便下认识地咽了一口唾沫。
她的鼻子有一些红,也不晓得是哭的还是撞的。
这让艾尔想起了她遇见柳原的第一个夜晚,想起了那一间酒馆里,那一首唱给故里的歌。
说着,他冷静地低下了头,对着墓碑鞠了一个躬。
请谅解我还要持续战役,还要持续让那些活着的人死去・・・・・・
没有人答复他,因为没有人晓得答案。
这一天的气候很阴沉,沃德森穿戴一件玄色的常服,站在人群中,听着牧师念着悼词。
从营地中走出来的兵士和雇佣者们,面带着笑容与家人们拥抱在了一起,一时候,很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受。
“嗯。”艾尔点了点头,随后,便冷静地放开了柳原。
请谅解我没能让你们活着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