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腻的指尖捏着瓶盖,久久地挡住瓶口不动,他抬起眼,温馨地谛视起她的背影。
洁白的瓷盘里,那一颗颗苹果红润诱人。
四周被特地洒扫过,灰黑条纹的地砖敞亮如镜, 倒映出窗外绰绰的白光, 清冷而又空荡,只摆置了办公桌坐凳, 桌子中间另有一张躺椅。
她的侧脸映在霞光下粉润美好,因为烘得太暖,烹着体内一股温软的芳香愈发浓烈,清清甜甜的交叉在呼吸里,另有鼓起的腮帮,如同书籍长进食的仓鼠似一鼓一鼓,他收进眼底,薄唇细细地抿出直线,眨了眨眼,蓦地像是遭到很大的打击一样,又敏捷垂下头去玩瓶盖,耳背变得浅红。
她两只手撑住沙发垫,身子靠近他,瞧着他手中的瓶盖一下又一下向下挥,面前垂垂生出花影,声音抬高了下去,靠近梦话:“你晓得有一首诗吗?”
房间里悄无声气,落地窗外是朝气盎然的绿意。
比及沏完茶,肖寻望向不远处的办公桌,落地窗子洁白,云端间倾下淡银的微光,一层层清辉镀在那人身上泛出柔晕,淡淡的毛边,他低垂着头,暴露白净清隽的侧脸,端倪里透着温馨。
余青见他还不肯出声,削薄的唇线兀自紧紧抿在一起,透着几分刚强的神情,她也不气恼,转而在他唇角悄悄捏了一把,成果满手的细嫩,而他肤色过分白净,指尖很快留下一道粉粉的淤痕,顷刻她心尖一颤,又谨慎翼翼地将淤痕抹开。
“好,现在闭上眼睛。”
陆璟琛没有动,只是当真地察看手中的笔,还是粉红的塑料笔杆,上面充满了卡通图纹,微微有些泛白,并没有坏,眉心不由自主地松动了动,像是松一口气,再谨慎翼翼地放入口袋里,起家去躺椅前。
诊疗室设在别墅旁的小楼里。
他仍然无声无息的,但拿瓶盖砸瓶口的速率在一点点变缓。
傍晚温和的霞光斜照在他的身上,放开细碎的树影,他穿戴白衬衫,苗条的腰身端方而矗立,丝质的衣角被南风吹的悄悄飞舞,额前乌黑的发丝微动,暴露白净的额头,清隽的眉眼间则透着安好,低低的垂着,纤长的睫毛浅覆着眼睑。
一声锋利的啸声。
“我叫余青,余是残剩的余,青是青山的青。”
因为爸爸还没放工,她只能来陆爷爷家蹭晚餐吃,之前也常常会来蹭饭,吃过饭后她便卖力洗碗,现在陆爷爷在厨房里忙活着,她闲着无事,干脆坐到他身边絮干脆叨的聊起天来,固然他还是玩着瓶盖,看也不看她。
窗帘也被风拂到半空,那风吹着柜门纤细地闲逛。
瞥见笔杆上敬爱的卡通人物,肖寻眼睑一抽,没想他竟然是随身带着余青的笔。
柜子里暗淡喧闹。
肖寻捏着测试题卷,等他躺平,躺椅旁的矮桌上放着老旧的CD机,便按下播放键,一阵婉转的钢琴声随即潺潺从声响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