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常生睡着了……
这是预知梦?还是回想?又或者……只是个浅显的梦?
“没甚么奇特的!”红莲说:“有些妖练了几千年,也不如人家练一百年,乃至不如某些妖一出世自带的妖力强大。有些事情不是光靠尽力就能获得想要的成果的,这个天下就是这么残暴,天赋和尽力想划等号是需求极度刻薄的前提的。”
送走厉寒和钱弥欣,常生又回到红莲住的院子。红莲和从联盟返来的夏凡在措置公事,常生便坐在榕树下歇息。
女子的目光仍然望着榕树,头也不回地说:“既然来了,哪有归去的事理,让夏凡传话给族长,说我有急事要面见族长!”
“是!”男人退了下去,看方向就是进了红莲中间的院子,也就是夏凡住的处所。
而常生却恰好和她相反,他的目光总会不自发地寻觅并放在那棵大榕树上。想起昨夜的梦境,常生问:“这棵榕树之前就会发光、放雾吗?”
并非常生好色,论长相,这女子明显不及钱弥欣,在常生眼里,大抵没几个女子能比得过钱弥欣,并不是常生恋人眼里出西施的成果,而是钱弥欣的美是究竟!
女子一会儿坐在树上,一会儿站在树下,偶尔会在树下翩翩起舞……
一大早,常生被夏凡的声音唤醒。又到了折磨人的陪跑时候!每天的常例就是,陪跑完,红莲老是要坐在那块离榕树最远的大石头上,了望远方的天空。
女子站在常生劈面,却对常生视而不见,她的目光落在更悠远的处所,眼中尽是巴望、猎奇和淡淡的哀痛。
实在若在平时,夏凡是不会那么早回院歇息的,只因为比来常生这个仆人二号总在红莲身边任劳任怨的干活,夏凡也乐得轻闲,早早便睡下了。
她从常生身上穿过,一股哀痛流进常生内心。常生晓得,在这个梦里,他只是个旁观者,不能再像前次一样和榕树说话,安抚她孤单又哀痛的心灵。
常生不置可否。
女子高低打量了常生几眼,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表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喜好汇集怪东西,你在也好,去把族长唤醒,我有要事必须顿时见她!”
即便……榕树一次也没有回应过他,他却因为放不下梦中榕树的落寞与哀痛,而对峙着梦中的阿谁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