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贤心中想着,面上却不敢过于透露,只是和温冬双双朝上拜了三拜,算是入了明月山一脉。明月老祖点点头,表示那叫云海的少女,少女早作了筹办,口中默念咒语,骈指在两人眉心一点,两人忙躬身领受,改口叫那少女做大师姊。
这些人本都是雉鸡修炼为人,元气护体,平常兵器,伤不得他们一毫,只是这红色的鞭子乃是蛟龙筋骨所制,不但坚固非常,并且善能附骨腐肉,非常狠辣,饶是这一众皆为丁家精英,三鞭下去,无不厉声惨叫,有几个约莫功行稍浅的,在打到七八十鞭的时候,终究忍不住显出了本相,让在场的明月山弟子愈发轰笑对劲。
几人被带到洞中,明月祖师尚未开口,梁贤和温冬倒是互视一眼,从速跪在了地上,大声说道:
白衣少女回身正筹办持续发落孙舒三人,俄然丁家人群中抢出一个瘦子,一把抱在少女的腿上,嚎哭大呼道:
丁家人受此大辱,各个咬牙切齿,面上通红,却又不敢发作,只得三三两两结着伴,跟着带路的一个明月庙门人往山下而去。
“脱手!”
“求上仙慈悲收留啊,我……,我父亲不在,家中两个哥哥毫不会放过我的,我甘心留在山上做个夫役。”
明月祖师在榻上盘膝而坐,双目似冥,而在他的身边,丁昙熟谙的身影映入了孙舒的眼中,现在,小丫头正跪在祖师座前,五体投地,不住颤抖着,却不知是因为惊骇还是受了甚么神通的节制。
“住!”
一百鞭子科罚完成,白衣少女挥手喊停,又命人将绳索解开,说道:
他们几兄弟固然气力不济,难以在四大部洲安身,但是运营人间这些年来,称雄称霸,多么称心。每年不过给明月山和其他几处相干的权势交些血食供奉,总还能保持着独立,不受人拘守。
这明月山明显设有短长的禁制,广场四周,除了模糊约约伏在云间的远近山头,皆是白云环抱,不辩路途,那带路之人手中挥动一面白幡,不住动摇,这才在云中辟开一条小径,带着世人分开。
跟着一声冰冷的呼唤,几十个长幼男人被如同牲口普通,剥光了上衣,吊挂在众目睽睽的广场之上。
明月祖师只是笑着,却并不接话,丁肃抬开端咬了咬牙又道:
明月祖师微微一笑道:
“你父未死,就如此急着破家卖身,急了一点吧?”
白衣少女再次命令,几十条白森森的软鞭此起彼伏,抽在丁家男人的背脊之上,刹时便是鲜血飞溅的残暴场面。
“你们起来发言……”
“都挂起来罢!”
“奉师尊之名,略施薄惩,今科罚已过,放下山去罢了。”
登仙之旅,何其难哉!
这里是明月山的前山广场,常日里供弟子们练习神通技艺之用,一座三层高楼背山而立,建在广场的北边,楼下的牌匾上写着“剑堂”二字,剑堂前,阿谁神采冰寒的白衣少女负手而立,批示着同门部属,将两支丁家的长老们纷繁吊上木桩。
“此人也是会作死,我们山上,除了师尊大人,谁敢去碰这母夜叉呢……”
这座山洞并不很大,但是揣摩的非常详确,几近看不见石头的棱角,中间是一方玉质的莲花形状的坐榻,榻前点着一炉暗香,后壁上挂一幅卷轴,上面写着“六合师”三个大字。
“只是现在你们雕楼人去楼空,再守着那人间也没成心机,不如就正式归入我明月山麾下罢,你们可情愿?!”
“云海停止,且将他和梁贤三人一并带到后堂来,为师另有措置。”
说话的人当然恰是三少爷丁肃。白衣少女讨厌的一脚将他踢开,斑斓的脸庞上寒意更甚,也没瞥见她拔剑挥刀,只是茶青色的光芒一闪,丁肃的左手就被生生的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