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枪弹的枪,顺着寂然落地的手,重重地砸落在地。
“不――妈!撄”
……
她的声音尖又细,听得民气里带着深深的疼。
“丫头,现在说给我听吧……”他倦怠地闭了闭眼,手心垂垂变凉。
阿谁永久会有耐烦的声音,阿谁从出世到长大每年都能闻声的声音,阿谁老是峻厉苛待却又孜孜不倦教诲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声音。
她亲手推沫冉摔入了深渊,是她将沫冉推给了秦晟,是她让沫冉痛苦了这么多年。
景岩疼得蹙了蹙眉角,咳了两声,呼吸却更微小了下去。
“沫冉,妈对不起你……”
她的喊声歇斯底里,却终究在眼泪的充盈下一寸寸化为低鸣:“我还欠你一条命,我欠你一条命该如何还…别丢下我…我另有好多话没有说,另有好多事还没来得及奉告你……”
她该如何活下去?
她的狼狈,额头的伤口,唇角的划伤…统统都落在了他的眼底。
那双暴戾的杀眼,哪怕是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他也要带上她。
景岩看向沫冉,对上她苦楚的视野,撑着力竭的身材,站起家,一步一步走到沫冉的面前,他的心狠狠一疼,低下头,蹲下身,心疼地看着她,嗓音沙哑:“丫头。”
贰心疼或是悔怨,是不是都来不及了?
沫冉麻痹地看向景岩,瞳孔下认识放大,锋利而凄厉:“啊岩――”
沫冉那么怕疼,哪怕是被油点子溅到都要撒娇卖乖,却忍耐了这么多的折磨,一声不吭。
年复一年,如复一日。
中了枪的景岩,顺着惯性,带着沫冉沉闷地摔在了空中,双手护着沫冉的头,拥在怀里,耗尽了最后的力量,避开了他差点压到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