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当时正值盛暑,气候热得不可,本土有个大户人家筹办丧事,要扎很多殉葬纸物,给的酬谢丰富,爷爷特地去到主家商谈相做事件。
说到这里,爷爷左手拿起纸扎孺子,又咬破摆布中指指尖,用鲜血在纸扎孺子前胸后背各画出一道古怪的符咒,接着用力将纸扎孺子往天上一扔。
先前被我用鲜血点睛开眼的那具女纸人,不见了!
爷爷仿佛早已想到这一层,走到坟头处,指了指带来的那具两尺高、手提莲花灯笼的纸扎孺子:“阿根,你别担忧,大爷我特地带了‘带路孺子’过来,它能指引你前去阳间!”
我环顾屋子四周,试图寻觅香气泉源,偶然间发明一处不对劲的处所。
陶罐里剩下的净水一股脑倾泻出来,淋遍阿根的全部尸身。
“阿离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害他,我不能害他!”怨念全消阿根阴魂抱着脑袋抽泣,血泪再度夺眶而出:“可我是死于非命,不晓得去阳间的路如何走!呜呜呜……”
“阿根,听大爷一句劝,你这辈子浑浑噩噩够苦的了,重入循环也算是种摆脱。”爷爷轻叹一声:“今后月朔十5、四时八节,我们靳家都给你上香供奉,感激你的替命之恩!”
当时我残存的些许困乏之意立马烟消云散,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阿根恋恋不舍地看了我一眼,扭头跟上纸扎孺子,不一会儿就消逝在远处的夜幕当中。
几滴殷红落在莲花灯上,莲花灯随即亮起绿油油的光彩,照得周遭三米以内一片透明。
阿根的阴魂收回凄厉的嚎叫声,在火光中踉跄挣扎!
纸扎孺子朝阿根阴魂招招手,一蹦一跳朝着西北方走去。
莫非真像爷爷说的那样,纸人开眼,灵窍自生,让四周的野鬼精怪附身,跑到内里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几滴水珠洒在我脸上,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一场风凉的大雨稀里哗啦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