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朱瞻圻闻言大吃了一惊,神采一变,噌地就站了起来,“这如何能够,遗诏在父王的手上,太子那边如何能够会有遗诏?”
“你去威国公府和武宁候府等诸位公侯的府上,奉告他们威国公和武宁候等人被太子囚禁,让他们调集府上的亲兵随本世子拿下安宁门,驱逐汉王进城。”随后,朱瞻圻在客堂里来回踱了几圈,双目凶光一闪,沉声叮咛那名中年人。
中年人闻言不敢怠慢,冲着朱瞻圻拱了一动手,快步分开了。
不但都城九门被封闭,皇城城门和宫城城门也都被封闭,守城的军士摆出了一副如临大敌的姿势。
对朱瞻圻来讲,现在已经到了存亡存亡的关头时候,他唯有罢休一博把汉王迎进城内,那么才气戳穿太子矫诏的罪过,不然届时木已成舟,说甚么都晚了。
可他有着传诏大臣的身份,故而在太和殿有了一席之地,被安排立在了左边文官的前面,位置非常夺目。
“去,奉告城楼上的人,皇上的遗诏在此,让他们速速开门。”随后,他肝火冲冲地向那名千户吼道,“不然以谋逆论处!”
正含混着的雷婷吓了一跳,赶紧也跟着跪了下去。
俄然,一声婉转的钟声传来,朱高煦的眉头微微一皱,都城有如此浑厚钟声的只要午门上的钟楼。
模糊约约,朱高煦闻声仿佛有鼓声响起,只不过听得不是特别清楚。
行列前端的一辆马车里,汉王朱高煦落拓地坐在那边闭目小憩,他已经传闻了都城九门封闭的动静,不过底子就没有将其当作一回事,以为是朱高炽胆怯的表示。
托了李云天的福,雷婷也被视为了传诏的使臣,有幸参与到了朱高炽的即位大典,一脸镇静地立在李云天的身边。
因为鲁仲乾等人被扣在了太和殿上,故而现在驻守都城的京卫全数归周征、张昊和牛世豪统辖,三人已经调集了统统参与朝会的京卫武官,向他们宣布了朱高炽继位的动静,严令他们严守都城九门,进而一举夺得了京卫的节制权。
“如何回事?”朱高煦的眉头微微一皱,翻开车帘问道。
城门楼一侧斜长的上城引道上,兵士们正有条不紊地把神机营的火炮推上城墙,一字排开安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