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过后,李云天整整一个月都住在了翰林院给庶吉人供应的官舍里,有家不能回,他惧内的名声自此传遍了都城的大街冷巷,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谁能想到堂堂的御史竟然会如此怕老婆?
“父王,总不能任由他这么清闲下去。”朱瞻圻的脸上透暴露了一丝愧色,低声说道。
李云天见状拔腿就逃,一边逃一边向周雨婷解释太原府文安县知县令媛与他没有涓滴干系,但是周雨婷如何听得出来,在前面拎着剑紧追不舍,追得李云天在院子里四周逃散,模样非常狼狈。
文安县知县令媛已经在都城,本来朱高煦让她进入李府势在必得,成果没想到李云天和周雨婷结合起来玩了这么一手,使得他的快意算盘落空。
“父王,既然来了都城,就不消送归去了吧。”朱瞻圻微微一笑,他见过文安县知县令媛,是个标准的美人,不然的话朱高煦岂能拿得脱手,是以想将其留下归入后宅。
两天后,朱高煦和朱高燧分开都城返回藩地,都城看似规复了以往的安静,但是内阁随之遭碰到了一个严峻的局面:五军都督府竟然破天荒地与六部联手,共同对抗内阁。
就像洪武帝一样,朱高煦如果即位,活着的时候能够压得住朝中的勋贵,一旦他驾崩,那么以朱瞻圻的资格如何是那些兵权在握的勋贵敌手?
内阁要想真的成为大明的行政中枢,从目前的环境看任重而道远,横在内阁阁员前面的不但有六部,现在又多出了一个五府,两边的这场权力图斗无疑将更加狠恶。
“父王,既然他如此不识汲引,那么孩儿找人撤除他。”朱瞻圻双目凶光一闪,凑上前沉声说道。
“父王,等内阁拿下六部向京畿都督府和五军都督府脱手,阿谁时候就是我们的机遇。”朱瞻圻固然没有经历过洪武帝期间的胡、蓝大案,但是却晓得洪武帝在这两案中杀了无数的勋贵,脸上不由得透暴露了镇静的神采。
他听明白了朱高煦的意义,倘若洪熙帝用内阁威压京畿都督府和五军都督府,必将引发那些勋贵的反弹,届时也就是朱高煦再度脱手篡夺天下的时候,而李云天也会因为洪熙帝与周征堕入两难的地步。
朱高煦口中的“老迈”天然是洪熙帝,固然洪熙帝已经即位,不过朱高煦底子就不承认洪熙帝,暗里里也就不尊称其为皇上。
“如果本王的话也会这么做,要不然当年太祖天子也就不会大行胡、蓝两案了。”朱高煦的脸上充满了寒意,冷冷地说道,为了江山社稷的长治久安,兵权在握的勋贵就成为了一个横在大明天子面前的停滞。
三月尾的一个中午,李云天在官舍的书房看书的时候,宫里司苑局的内侍送来了新奇的生果,庶吉人们每人都有一份,是洪熙帝的恩情。
面对五府六部的不满,洪熙帝不得不当协,把内阁的决定留中不发。
不过,周雨婷也并非是无情无义的女子,特地让雪儿和两名丫环去官舍照顾李云天衣食起居。
李云天闻言也感觉非常惊奇,现在内廷还不成气候,那些内侍还没有胆小到向庶吉人讨赏的境地,他感受清秀内侍仿佛找他有事,是以让雪儿将其喊来了书房。
朱高煦听闻了此事前是微微一怔,随后摇了点头,他岂会不晓得李云天和周雨婷伉俪情深,周雨婷再如何刁蛮也不会做出恶妻一样的行动,看来是李云天定下的破釜沉舟之计,周雨婷这么一闹,他天然也不好再给李云天保媒了。
“给本郡主打!”周雨婷毕竟是个女人,并且身上还佩带了很多金饰,行动不便,那里追得上李云天,追了一会儿后气得一顿脚,冲着那些握着棍棒的侍女娇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