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员杨云贵,拜见知县大人。”年青文士认识到本身讲错了,赶紧向李云天一拱手。
“大人,鄙人只卖力状子,审案是大人的事情。”杨云贵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淡淡地说道,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在本县看来,即便状子写得妙笔生花,只要对昭雪无益那就是一张废纸。”李云天见杨云贵神情孤傲,冷冷地泼了他一盆冷水,“明知不成为而为之,不是笨拙就是沽名钓誉!”
遵循大明法规,浅显百姓要打官司的话必须先递状子,然后县太爷开堂审案。
“你可有证据?”王宇感觉事情变得非常毒手,面无神采地问道。
“真正的隐者,处于时势当中而荣辱不惊,泰然处之。”李云天转过身,语重心长地向杨云贵说道,“杨兄,如果你真的想替他们伸冤,那就不要光动嘴皮子,用实际施动来揭示吧,世人皆醉我独醒是一种不负任务的回避。”
“德安县粮商齐德贵!”冯老迈大声答道。
“大人有所不知,即便鄙人不给他们写状子,他们也会找别人,鄙人信赖,在九江府没有人写的状子能比过鄙人,故而鄙人这才动笔。”杨云贵摇了点头,一脸傲然地说道。
“齐德贵?”王宇怔了一下,随即面色一沉,用力一拍惊堂木,神情严厉地望着冯老迈,“冯老迈,你可知诬告是要遭到严惩的。”
传言中,李云天是一个涉世不深的愣头青知县,而他的一些所作所为仿佛也恰好印证了这一点。
何况此事触及湖口县和德安县,也不是他一个县丞所能掺合得起的,需求李云天这个县尊大人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