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冰开朗答道:“你是大使,明天你的职位,远超那些西域的藩国使臣。我亲身护送你,也显家父诚意。”
诸多使节跟贵爵,闻言更是不爽。
诺大的府邸,天井林立。只是修建气势朴素,雕栏格式也略显单调。好几处天井,都种满了花花草草。并不豪华,却很大气。这倒拥戴贝勒爷的本性。
不过,经他这么一说,也扫去了古寒心的不安。听这弦外之音,百花城是多年没有觐见了。这就意味着,他能够堂而皇之的越俎代庖,百花城的人也不会有所发觉。
左部下联:“福星渡世,天锡大年。”
“好嘞。咿,少爷。您不出来了?”
铁贝勒朗声大笑,打断杜无纯的话,一改先前平平的语气:“好了,他既来拜寿,岂有逐客之理?来人,为特使赐座。”
一只破个豁口的瓷碗,一碗狗肉……
大明宫。
“贵使稍请容禀。”管家悄悄排闼。
有玉令在手,在有铁冰头前带路,穿过了数十道关卡,接管了数十名校尉的盘问以后,古寒心顺利达到铁贝勒的府门前。
帝国一品大员的府邸,在帝宫核心。也就是大明宫的内城。他们跟帝王殿不在一处。
西府统帅杜无纯,接道:“罢了,百花城向来不知礼节,不守端方,尚书大人就不要跟他普通见地了。”
可不!百花城不受军令,不闻圣意。多年来,是明王心中如鲠在喉的一根鱼刺。这一次,能够派使前来,这申明,干系有所回暖。
氛围欢庆,大师伙的言语,也多是对贝勒爷的溢美。陈词谰言的好话,任谁都不会听的耳膜起茧。
古寒心笑道:“铁都头,你公事缠身,先忙去吧。我在这里等。”说是这么说,他压根就没想出来。只是,铁冰一起紧随,古寒心得空他顾,就心不甘情不肯的到了这儿。
杜无纯起家道:“贝勒爷,百花城政见分歧,冒然欢迎,恐欠些安妥。贝勒爷莫非忘了献……”
公、侯们坐落之地,最为靠近权力中间。到了这里,就是铁冰卖力的地区。当然,督军府的职责就是保卫文武高官的安然,跟内城的稳定。仅此罢了。
铁冰笑道:“我倒是想出来,可我要出来,谁来保护内城啊。那些使节的身份都贵不成言,他们拜见完家父,还要入宫觐见陛下。以是必然要包管他们的安然。”
这不是用心刁难吗。古寒心压着懊火,规端方矩的拜见道:“鄙人百花城特使,韩少。恭祝贝勒爷福禄永昌,寿比南山。”
“管家,速去通报贝勒。有首要使者前来拜寿。”
堂下两侧,高朋满座。一边为文,一边为武。殿中,有舞姬扫兴。
管家心领神会,当即作揖举势,“贵使请进。”
“对,无知者恐惧,不知者无罪。是我过分于刻薄了。”陆胜人模狗样的拱手回敬杜无纯。
半晌后……
当然,这是铁冰的设法。
古寒心,站在堂下。摆布官员跟贝勒爷都未曾过问。倒是带他出去的管家,递来一个使报酬难的笑容。然后,兀自退下。
这话,调侃的意味稠密。看来,杜无纯不但狡兔三窟,冷嘲热讽的工夫,也极其熟稔。
大明宫的紫禁城,则是由明王钦命的‘圣裁军’保护。即便是贵爵觐见,也得先行叨教明王。
一条木凳,如坐针毡。
古寒心进入府内,府门外的铁冰看其背影,欣喜赞叹道:“好啊,百花城出使,实乃造福拂晓啊,我大明,可再也禁不起内忧内乱的侵残了。”
也罢,骑虎难下,也只能听之任之。
古寒心跟一名小门生似的,一向站到三首舞曲结束。这时,坐堂的铁老爷方才故作惊奇的说道:“来使何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