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陆瑾通禀而入,还未行至前院,崔若颜已是脚步仓促的走了过来,看到陆瑾便是一声长叹,神情凝重的言道:“刚筹办前去找你,没想到你却已经来了。”
“如何,莫非是李庭烨泄漏的动静?”陆瑾皱眉一问。
此人须发乌黑而又备显崇高,一身淡蓝色袍服富丽宝贵,手中一支铜杖,杖头鲜明镶嵌一枚光彩熠熠的红色宝石,可见其身份不凡。
现在回想起来,陆瑾也是忍不住后背一阵盗汗,大感光荣。
望着坐在案几前正在替他备置晚膳的承平公主,陆瑾心内莫名的生出了一些心虚的感受。
“令月就晓得,你始终忘不掉她。”承平公主嗓音中模糊有着几分幽怨。
“叛徒?”陆瑾顿时迷惑不解。
“驸马返来了么?”承平公主柔声一句,并没有抬开端来,反倒如同一个居家女子般喋喋不休的言道,“本日厨房备置了一道烤羊肉,承平心知驸马你夙来不喜好油腻,故而令他们将羊肉与苜蓿搭配,烤制出来的羊肉撒上了苜蓿末儿,吃起来甚是甘旨,快来尝一尝吧。”
陆瑾闻言大喜,抱着承平公主言道:“令月,你真是太好了,有妻如此,实乃夫复何求。”
“有劳娘子了。”陆瑾脸上暴露了几丝笑容,坐到案边接过承平公主递来的羊肉,满铛铛的咬上一口,顿感肥而不腻,口齿留香。
话音落点,陆瑾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陆瑾回到府中时,正值晚膳时候。
崔若颜俏脸上的神情稍稍有着几分尴尬,言道:“事关严峻,故而这件事情我还是禀告给宗主晓得,实在本日我想与你说的事情,也是与宗主有关。”
仿佛感遭到了陆瑾有些不对劲,承平公主黛眉眉梢悄悄一扬,问道:“驸马本日看似苦衷重重,莫非朝中有甚么大事?”
“对,就是上官婉儿。”陆瑾点了点头,言罢握着承平公主一双柔荑,柔声言道,“我晓得娘子你一向对上官婉儿很有成见,但这么多年畴昔了,有些事也应当健忘,并且此次兵变之以是能够胜利,婉儿她着实在功不成没,昔日我们应各种变数未能在一起,本日若能破镜重圆,也算了结了一桩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