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约莫十五六岁的春秋,生得极其斑斓,上穿一件月红色的短襦,下身则是齐腰高的荷叶边绿色长裙,一头湿漉漉的斑斓秀发贴在俏脸两侧,娥眉弯弯,双目紧闭,秀挺的瑶鼻线条美好,或许是在河水中泡了好久的原因,白衣女子小小的嘴唇冻得有些发紫,一张俏脸更是惨白非常,看上去说不出的楚楚动听。
心知白衣女子另有一口气在,谢瑾当即长叹了一口气,佛家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倘若能够救醒这女子,也算是无上的功劳,天然不能见死不管。
“吹气疗法?!”白衣女子娥眉悄悄一挑,暴露了一个吃惊之色,嘲笑道,“甚么吹气疗法,为何从未听过!”
还将来得及等谢瑾出言解释,一双白如凝脂的纤手带着凌厉杀气蓦地呈现在他的面前,五指成爪精确而又狠辣地扼住谢瑾的脖子,耳畔响起冷冰冰不带涓滴豪情的女声:“你这登徒子,竟敢轻浮于我,找死!”
白衣女子暴露了一丝不屑嘲笑,淡淡道:“鄙人敢作敢当,岂会装聋作哑?即便是你将我从河中救起,如此轻浮也实在可爱,取你性命并没有甚么不当!”
谢瑾幼经常与顽童在秦淮河中泅水玩耍,曾见过医士救治溺水孩童,竟是将溺水之人嘴巴扳开,然后以口对口吹气之法救治,当时谢瑾还感觉奇特非常,后听那医士说按照东汉张仲景所撰的《金匮要略》记录,溺水之人乃是因为呛水堕入昏倒,导致呼吸停滞,对溺水之人吹气助其呼吸,便可让他重新规复呼吸。
谢瑾只觉喉咙又疼又紧,一张脸儿涨得通红,他想要出言解释一番,然嘴唇大张咿咿呀呀,倒是连一个完整的词汇也说不出来。
谢瑾伸出食指在她鼻端逗留半晌,却感受不到丝丝热气传来,当即心头为之一惊,失声道:“糟糕,莫非已经死了?!”
谢瑾肝火稍抿,冷哼一声道:“喂,聋子么?为何不说话?该不是想装聋作哑?”
他暗骂本身一句,将那些庞大旖旎的动机抛离心海,全神灌输地将口中的热气源源不竭吹入白衣女子檀口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