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挹摇了摇手,望向谢瑾的目光充满了轻视的笑意:“戋戋一个少年,本郎君莫非还要惊骇不成?放了。”
崔挹看也不看两人一眼,撩起袍袂进入房中,目光略微巡睃,便瞥见地下正绑着一个乌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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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壮汉拱手报命,对着谢瑾沉声道:“小郎君,请吧。”
谢瑾心头暗怒,但是却无可何如,正在此时,俄然一人仓促排闼而入,张口便道:“郎君,已经查明十七郎君是出海见乌尔无能去了。”
谢瑾长叹出声道:“求人不如求己,关头时候还须得靠本身,不过此次前去也算是偶然插柳柳成荫,表兄,我想我大抵晓得暗害陆氏的幕后黑手是谁了。”
时才暗中庇护他的武师禀告说有人偷偷跟踪,崔挹天然不敢掉以轻心,即令武师将那人抓进府内扣问,谁料刚看得一眼,崔挹便认出这少年恰是前几天在谢氏宗祠碰到的那名谢氏后辈,两人另有过一段争论,如何不令崔挹大感不测。
崔挹落座在房内案几后,一起跟从而来的青衣壮汉极其机警地拧起了甜睡不醒的少年,崔挹刚瞄得那少年一眼,正要端起茶盏的手蓦地僵住了,失声道:“甚么,竟是他?”
崔挹将剩下的鱼食一股脑全数丢入池中,拿起石案上的丝巾擦了擦手,回身冷哼道:“好,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跟踪于我,走!”说罢,已是快步出亭。
谢瑾心内波澜澎湃,面上倒是一片安静,点点头看也不看崔挹一眼,跟着青衣壮汉便出门去了。
“我跟从阿娘前来吴县探亲,怎是跟着你?何况那****分开祠堂后,我底子就不晓得你前去了那边,何来用心叵测一说?”
“甚么?”崔挹霍然站起,脸上充满了震惊之色,呆呆思忖半响,他俄然想起谢瑾正在中间,又当即规复了常态,转头叮咛青衣壮汉道:“将他带出去。”
青衣壮汉拱手报命,上前替谢瑾解开了绑停止脚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