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无能依言翻开信纸细读,读得半晌皱眉说道:“陆氏言及有一个名为崔挹的人在他们手上,声言想用此人换回陆元礼,呵!崔挹又是谁?真是莫名其妙!十七郎是否定识?”
乌尔无能端坐原地伸手问道:“信再那边?拿给我一看便是。”
崔若颜一双柳眉悄悄地蹙了起来,沉吟半响,带着几分冷意叮咛道:“吴郡陆氏好歹也是高门望族,士可杀不成辱,大首级,我们只求财不求命,还望你能够善待陆元礼。”
没想到本身深藏在心头的迷惑,现在竟被崔若颜一语道出,如何不令乌尔无能深深感到了吃惊,此人察看纤细体味民气,实在太可骇了。
想不通理还乱,饶是崔若颜向来智计过人,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不明不白,不知那边呈现了忽略。
乌尔无能心头略感不快,冷然地点了点头,叮咛那名为骞白的干瘪男人道:“先将陆元礼从水牢中放出来吧,令人严加把守便是。”
崔若颜心内又是惊奇又是气愤,无异于掀起了滔天巨浪,千百动机在脑海中缓慢扭转,站在原地久久愣怔着。
乌尔无能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半响才望着崔若颜冷冰冰地问道:“这么说来,十七郎承诺的盐场三成红利,也筹办不作数了?”
正在此时,一通脚步腾腾蹬上竹楼行至厅内,来报酬一个包裹着红色头巾的结实海寇,他行至堂中站定,对着乌尔无能拱手禀告道:“大首级,姑苏陆氏有信到来,声言送与大首级亲启。”
“哼!不可!我分歧意换人。”乌尔无能当即硬梆梆地一声。
一阵大笑,引来了合座轰笑声,能够将江东最富盛明的家属嫡子踩在脚下,那是海寇们之前想也不敢想的,大师七嘴八舌群情纷繁,氛围更见热络。
瞧见他这般神采,乌尔无能惊奇发问道:“十七郎莫非熟谙此物?”
崔若颜一字一顿地正容道:“崔挹为我堂侄,我不能坐视不管,请你遵循我的话行事便可。”
乌尔无能想也不想便扯开信封封口,刚想将信纸从内里抽出来,不料一物俄然从信封内滑落而出,“啪嗒”掉落在长案案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