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白伸手接过,对着崔若颜恭敬禀告道:“十七郎,这想必是陆氏邀约商谈的手札,你可要一观?”
两边船队隔着箭余之地相望,谢瑾乃至模糊约约看到海寇船只上弯弓搭箭的人影。
目睹如此,陆长青表情不免有些沉重起来,出言说道:“七郎,海寇的船只仿佛已经全都停下来了。”
环顾四周,楼船上的海员船夫已经擦亮了兵器,筹办好了拍杆,船舷上那两部投石机也石在抛竿,大伙儿屏息静气神采冷峻,氛围中满盈着大战到临时的严峻氛围。
谢瑾回身一望,便见本日陆长青头戴武冠身着软甲,腰间挂着一把长剑,美满是一副军人的打扮,明显已经做好了恶战的筹办,略微沉吟,谢瑾摇手道:“祖父病严峻舅蒙难,现在表兄乃是吴郡陆氏的支柱,岂能等闲前去犯险?商谈之事还是交由我来,你看如何?”
谢瑾微微点头,一双拳头不由自主地捏紧了。
海风轻抚,太阳不知不觉升上了头顶,天空湛蓝,陆地湛蓝,一座绿树葱葱的岛屿呈现在了两片蓝色相连的绝顶,看起来是那么地夺目。
从二首级成为了大首级,骞赤手扶凭栏一阵意气风发,再看向波澜壮阔的大海,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眼中有些傲视天下的味道了。
回顾一望,白衣飘飘的崔十七郎正坐在船面上落拓喝茶,对于渐行渐行的陆家船队,他恍若未见,底子没有半分惶恐失措。
“放心,统统都筹办好了。”陆长青紧紧地握住谢瑾的手,沉声道:“七郎,别的话我就未几说,统统谨慎。”
闻言,陆长青惊奇地瞪大了双目,仓猝点头道:“不成不成,七郎年纪尚幼,加上乃陈郡谢氏嫡长孙,倘若出了甚么不测,我如何向小姑和谢氏交代?”
一名机警的海寇快步拔下箭矢,细细打量大声一句“首级,上面有信。”已是缓慢跑到了骞白身边,将手中箭矢递给了他。
心念及此,骞白内心不免有些光荣的感受,光荣本身选对了人走对了路,否者说不定现在死的那小我就是本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