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谢瑾,乃陈郡谢氏嫡长孙?”
轻舟泛动,不消半晌两边都驶回了各自的船队中。
陆长青早就等得心急如焚,此际目睹谢瑾返来,忙不迭地亲手将他吊上船面,孔殷扣问:“七郎,环境如何了?海寇可有同意放回阿爷?”
崔若颜观人入微,当即猜想到谢瑾心头所想,唇角泛动出了一丝冷冷的浅笑:“陆氏盐场落空了我们还能够夺回,活生生的人始终是无价的,你不必感到奇特。”
谢瑾本来觉得还要大费一番口舌,对方才会同意此事,没想到这十七郎眼下竟如此利落,几近未加考虑便表示同意,一时候不由大感错愕。
等候了大越盏茶时候,一艘赤马船从海寇船阵中缓慢驶出,如同离弦快箭般劈波逐浪朝着陆氏船队而来。
谢瑾寂然开口道:“亏尔等崔氏还为七宗五姓之首,没想到却暗自觊觎陆氏盐场,卑鄙无耻地勾搭海寇前来劫夺,并且还胆小包六合将我大舅陆元礼扣押,如此目无国法之事,实在令人发指唾骂,本日谢瑾代表吴郡陆氏,要求尔等当即放人,并停止对陆氏盐场的攻击,否者全部陆氏必然于尔不死不休!”
陆长青瞪大双目凝睇不止,心内里充满了焦心等候,恐怕此中又会呈现甚么变故。
谢瑾从赞叹于来者形貌中恍然回神,心念一闪顿时模糊约约猜想到了这位漂亮公子的身份,不卑不亢的辩驳道:“秦朝甘罗十来岁出使赵国,师法苏秦张仪之流一张利齿纵横天下,十七郎君何故轻视于我?”
谢瑾晓得江东盐业内里有着两大世家很深的好处纠葛,这此中没有谁对谁错,有的只是为达目标不择手腕,沉吟半响,决定还是绕过这个话题,说道:“不管如何,此事总该有个告终,崔郎若想让崔挹安然返来,那就先开释我的大舅。”
骞白心头大惊,仓猝劝止道:“也不知陆氏是否不安美意,十七郎身份高贵,乃我等高朋,万不要亲身前去冒险,统统事情交给鄙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