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民气生戚戚之感。
李贤出世皇宫,对于教坊乐曲听了不知多少,此际听罢这曲《化蝶》,忍不住点头赞叹道:“这小娘子果然了得,十七郎,她真的只是凌都知的婢女?”
慕妃然退去以后,大厅中余热未消,来宾们仍对时才那首凄美委宛的《化蝶》群情纷繁,乃至于前面很多歌舞都为之失容。
崔若颜点头道:“启禀殿下,应当无差。”
慕妃然没推测这首曲子竟获得了如此认同,一时之间又是欣喜又觉不测,全部心儿也忍不住为之荡漾,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冲动的表情,对着来宾们盈盈一礼后,抬眸倒是望向了谢瑾,眼眸暴露了非常感激之情。
琵琶声飘飘绕绕,台下之人如痴如醉,专注吹奏的慕妃然不知不觉中健忘了统统,完整沉寂在了哀怨的乐律当中。
慕妃然有些茫然地望着台下,只觉氛围仿佛有些奇特,正在忐忑不安当儿,却见坐于主案的那位老者霍然站起,击掌大笑赞叹道:“小娘子此曲当真是凄婉动听,让人听之忍不住潸然泪下,妙也!妙也!”
李贤悄悄点头,眼眸中暴露了饶有兴趣之色,笑着言道:“本王感觉她可比凌都知强上太多,待会雅集,本王要她退席作陪。”
第一个音起,琵琶声响彻大厅哀怨苦楚,呜哭泣咽扣民气弦,继而舒缓深沉延绵不竭,
崔若颜怔怔呆愣着,只觉哀怨的旋律击中了心内里最柔嫩的那一处,眼眸盈盈泪光鼻头微微泛酸,若非李贤尚在此地,她非情不自禁地哭出来不成。
谢瑾倒是别的一种心机,谈不上等候,更多的倒是不测而又好笑,很有些偶然插柳柳成荫的感受。
“是。”须发斑白的崔守礼点了点头,指导着抢先的四位老者道:“沛王殿下,这四位乃是江南“王谢萧袁”四位宗长,四位宗长身后,则是各自家属插手雅集的英杰。”
但是可惜的是,这段时候却再也没有梦见将来之事,也没有做过任何怪梦,仿佛甚么都没产生过那般,不由让谢瑾大是迷惑不解。
耸峙高台万众谛视,慕妃然悄悄地吐了一口浊气,忍住心慌意乱的感受落座在绣墩上,纤手悄悄地拿起琵琶环绕胸前,将琵琶曲颈斜靠肩头,默沉默地等候了半晌,纤手重柔而又迟缓地拂过了丝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