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这一番慷慨陈词,叶小清有些懵。
打趣?打甚么趣,她明显说的是闲事,这丫头想哪去了?叶小清瘪了瘪嘴,拿起桌上茶杯一饮而尽,伸手去擦了擦嘴,“传闻你要嫁给孟……江宁王?”看到李微熹的脸愈发红,她赶紧摆摆手,“不不不,我没打趣你,我跟你说闲事。”
本来叶小清正无话可说,刚好这个黑衣人俄然呈现,她找到了事做,赶紧绕过何寒,伸着脖子看向黑衣人消逝的方向,转头道了一句:“我跟上去看看!”说罢,赶紧跟了上去。
李微熹说着,内心固然失落万分,但实在有些猎奇,想了又想,还是问了:“你们是……甚么时候、呃,结婚?应当是结婚吧……”
…………
只在一刹时,有一道熟谙的声线在身后响起:“君仪!”
听着何寒的话,叶小清有些发楞,一向盯着她握着剑的手,都忘了吃嘴里的糖块。
耳旁,刀锋刺破皮肉的声声响起,分外刺耳。
“姐姐也在?”李微熹将手中的茶杯放到石桌上,有些冲动模样,身子都靠在石桌上,“我为何没有看到?你坐在哪?”
她一语既出,李微熹才从羞怯中回过神来,有些迷惑地望着她,“王爷他?”
抬眼看了看有些担忧的何寒,她吸了一口气,本想故作轻松说些话,余光俄然瞟到了一道玄色身影,那身影折身走进了一条冷巷,她谛视一看,恰是她在丞相府中看到的阿谁眼熟的黑衣人。
叶小清举着茶杯,“结婚吗?”她回想了回想,“刚熟谙第三天?还是第四天?归正我就见了他一面,感觉他很俊,我就娶他了。”
实在她都不消问,光是看到李微熹羞怯的模样,她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昨晚一夜没睡好,此时的她顶着两个黑眼圈,满脸哀怨,浑身好似披发着浓烈的怨气,婢女们都不敢上前来替她打扮打扮,只要何寒叼着狗尾草守在她身边。
固然那黑衣人伤了孟弈安以后就跑了,何寒也借着巷中杂物遮挡翻墙躲藏了,她除了些小伤也是安然无恙,但她内心还是有些模糊的不安。
李微熹皱了皱眉,一时候没听明白,满脸都是迷惑。
“宋姐姐!”
她气呼呼地一抹嘴,伸出舌头吐了吐,咬牙道:“禽兽味!”
“你别怨我说这些,我是为了你好,我也晓得你跟主子干系不普通。”何寒闭了闭眼,“你是我朋友,但王爷于我有知遇之恩,我必须为他办事,为他着想,这是我的职责。”
她仿佛有些焦急的模样,李微熹自小聪明善解人意,她眨了眨眼,拿起茶壶倒了茶,摸索普通开了口:“不知可否一问,宋姐姐与王爷是何干系?”
在丞相府她没法跟上去看是怕惹事,但是现在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压根没人管,她非得跟上去看个细心。
何寒只是受命跟着她,但没说哪都要跟着去,如果丞相府中人看到一个打手模样的人跟着进府,还面若寒霜的,不指定多严峻呢。
叶小清赶紧松开李微熹的手,站起家抬了步子就想去看,可还没走出几步去就被李微熹叫住了,“宋姐姐?”
说罢,她转头就走,袖子甩得到处乱飞,走得头也不回,巴不得跟他老死不相来往。
叶小清的目光黏在水榭中舞动着的窈窕身影上,压根没仔谛听婢女说的甚么,只胡乱摆摆手,顺着巷子上前去了。
她这半辈子过得粗糙,没被爹娘疼几年,残剩的日子就在打砸抢烧或者被人杀之间度过,从小到大她没少受过伤,严峻的时候能在榻上躺上个三四个月,最严峻的时候甚么都吃不出来,和死了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