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憋笑憋得辛苦,无花摇点头,感喟道:“这位施主,法号不过是代号罢了,贫僧能够叫无花,施主你也能够叫无花。贫僧都没有笑施主,施主也就不要笑贫僧了。”
周遭一下子暗中下来,叶小清愣了愣,眨了几下眼睛,眼睫扫在他掌心,他的掌心带着药酒的味道,莫名的好闻,她感遭到银镊子触碰在伤口上,冰冰冷凉,随即轻柔的取出伤口中的砂砾。
这一出来得俄然,谁都没反应过来,就算是裴江眼疾手快,尽力奔来,也快不过叶小清倒下。
听到朝夕寺的名,孟弈安微微有些惊奇,随即规复自如,“本来是朝夕寺的大师。”
“不。”孟弈安摇了点头,目光放得很远,如有所思的模样,“这位无花徒弟固然不会技击,但他身上草药味很重,该当是学医之人,且身上草药味异于其他医者,想必医术成就不低。”
叶小清的笑意一下子没了影,上扬的唇角也耷拉下来。
她没扯谎,擦药酒的痛与平时跌打毁伤的痛不一样,还是能接受的,她兀自说着,没发明孟奕安望着她的目光一时候有些庞大,他没说甚么,只拿起一旁的银质镊子,筹办取出她伤口中的砂石。
不过会医术又如何,被水草缠住还不是求救的份,并且他嘴巴这么坏,早晓得就不救了。
这和尚终究要走了,叶小清表情明朗了些,这才有空插嘴,赶紧打趣了一句:“……小徒弟,可别再被水草缠住了。”
“你说他一小我住在山里,不怕被野兽吃了?”她说着,有些迷惑,“他甚么工夫都不会,胆量真大。”
朝夕寺是燕国第一大寺,虽同在北方,但离永昌还是有必然间隔,寺庙中得道高僧不计其数,香火天然是鼎盛,就连叶小清这类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都有所耳闻。
叶小清看了看伤口,又看了看他,迷惑问道:“如何了?”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叶小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问道:“你私行分开寺庙,归去不会被主持打?”
经他这么一说,叶小清俄然想起来,方才她去拉无花登陆的时候,确确实在闻到草药的味道,只不过当时场面混乱,她也没来及细想,现在想来,这个和尚竟然是会医术的。
她没读过多少书,四字成语都听不懂,更别说佛经大事理,只晓得这个和尚该当是在嫌弃她,她顿时想上前去揍人,但顾忌孟弈安在一旁,只得咬咬牙退了归去,藏在孟弈安身后,只探出一个头来,气得牙痒痒。
刺痛一下子囊括而来,叶小清皱了皱眉,随即规复自如,满不在乎地点头晃脑道:“没事,一点也不疼,你不消这么谨慎。”
…………
俗话说得好,人不利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
只可惜了那纸鸢,明天怕是没法再放了。
如果让她伶仃碰到这和尚,定让他脑袋着花,满地找牙,打得连他亲娘都不熟谙他!
自打来了永昌,叶小清感觉她涨了很多见地,就比如,在永昌不管是小乞丐还是和尚,个个都咬文嚼字,提及话来一板一眼的,能用两个字说明白的事非得用一大堆话,还得加点她听不懂的词儿。
孟弈安侧头看去,瞧出她的不满,只得来得救,“不知无花徒弟是哪间寺庙的大师?”他顿了顿,话语间非常有礼,“等哪日我们有空,便去拜拜,添些香火。”
他手中攥着一瓶药酒,用纱布蘸取一些,本想敷在她伤口上,纱布都要贴上她的脚踝,他却鄙人一瞬顿住了行动,面上带了些踌躇神采。
“阿谁……”她眨了眨眼,摸索普通道:“实在,伤口能够让小何给我措置的。”
本来叶小清对受伤这类事毫不在乎,这类小伤口如果放在之前都是直接忽视,可一旦被人捧在手掌心对待,身子都分外娇气起来,小伤口纤细的疼痛好似被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