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嚼着嘴里的包子,侧着脑袋打量她半天,“你……仿佛跟那些有钱人不太一样。”他顿了顿,“你也不像贫民,你到底是甚么人?”
她此番是来坑人的,不是来帮人的,这么严峻的水害如果被孟弈安措置安妥,传到京中,岂不是大功一件?
二狗子冷静地翻了个白眼。
她感觉她这句话问得很有水准,但二狗子并不这么想,他眨了眨眼,“你看上去挺有钱的,如何脑筋这么不好使?还是个白丁。”他毫不避讳说出了本身的嫌弃,“永昌东面是丹州啊,这个都不晓得。”
看清楚的一刻,她俄然想起了小时候的本身,她之前跟着爹爹讨糊口最为困难的时候也是这般,人见人嫌,都说一个女人家怎能脏到这个境地。
二狗子擦了擦嘴角的汤汁,“你固然奇特了点,不过也算是好人。”他又咬了一口包子,“我方才来永昌没几天,这儿的人都挺普通,还是头一次碰到你这么奇特的人。”
永昌的街道边,行人来交常常,小摊贩为了生存叫卖着,每小我都有各自分歧的糊口,天空是水洗过普通的清澈,阳光晖映着大地,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
直到他被拽到僻静的街角,叶小清才松开了他的手,双手环胸,靠在墙壁上上高低下打量他,她跟着孟弈白这么久啥也没学会,倒是学会了他打量人的模样。
她问道:“你是丹州的,为甚么来了永昌?”
他说着,双手握成拳头,咬牙切齿起来,“丹州那些狗官,前几年就说要补葺水坝。”他忿忿道:“朝廷派下来的银子不知被他们剥削了多少,发了这么大的大水竟然压着不上报朝廷,先是我们村庄,但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殃及全部丹州啊!”
“慢点吃,我这另有。”她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像是有些时候没吃饱过了,他应当是走投无路才返来摸她的玉坠子。
二狗子满面仇恨,眼眶都红了,有眼泪在他眼眶中打着转儿,“我过不下去了,才跑来永昌,没想到底子无处禀告。”
这个人间最让叶小清感觉匪夷所思的事情,无外乎这一件,一个小小的乞丐竟然会咬文嚼字,与文绉绉的宋告别无二致,满口四字成语五言绝句,还竟说些她听不懂的话,不过她能听懂些关头的,那就够了。
他哼了一声,神采里尽是不屑,“少装狷介了,你这类人最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