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清皱着眉翻了个身,脸在棉被里蹭了又蹭,睡了一夜衣裳早就乱七八糟,莲藕普通的手臂露了出来,正搭在床榻边上一晃一晃的
喝了他递的水,眼皮都掀不开,叶小清拿着双刀就去院子里练,练完才完整醒过来,回到房间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桌上摆着的糕点和水盆中供她梳洗的洁净的水,另有窗台边拿着羊毫正在写甚么的小墨客,她挠了挠头。
山间流水潺潺,风过树林,鸟儿的鸣叫远的听不逼真,如此该当是个安安稳稳睡觉的好时候,而叶小清还是醒了。
“渴不渴?”他扣问。
将头别开,叶小清懒得再说,一把搂过他,将他推到床榻里侧,本身则伸了个懒腰,一头倒在床榻外侧,还伸脱手去悄悄拍了拍他的脸颊。
不管如何样,小墨客是她的压寨相公,天然是不能住这么破的处所。
她有个风俗,早上起来就会去院子里练一会刀,就算是早上困得要死要活,还是会定时起,她翻了个身,叹了口气:“哎……”
定是昨晚喝多了还晕着,人家小墨客明显笑的那么暖和,如何能够会笑的邪气。
邪气。
看一眼他又看一眼桌上的糕点,叶小清这才反应过来,她娶了一个压寨相公,不,该当说是强娶了一个压寨相公,姣美暖和还识字的压寨相公。
叶小清打了个哈欠,酒劲上来,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她眨了眨眼,目睹着他转头拿起桌上的热茶,再回过甚来的时候面上笑容温润如玉。
茶壶上热气蒸腾,江有汜往紫砂茶杯中倒了一杯热茶,听到床榻上的人苦痛不堪的感喟,手上行动顿了顿,侧头看去。
她展开眼的时候,仰着脑袋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笑容,大早上起来的困乏立马跑了没影。
他暂住的房间是个没人住的客房,老旧的很,房梁也许都不健壮了,房间里除了床榻和木桌椅没别的安排,早晨用的还是小破蜡烛,连灯油都没有,乍一看怪不幸的。
看着那暖和的笑容,叶小清苍茫了,伸手揉了揉眼,老半天赋“嗯”了一声。
叶小清往嘴里塞着糕点,瞅着江有汜从他随身带着的书篓中拿出笔墨纸砚,迎着凌晨的阳光写写画画的,她心口泛动,一拍xiōng部,“相公,今晚住我那去,这不是人住的地儿。”
“睡吧睡吧,乖。”
“练完了?”听到声响,江有汜停了笔,朝她一笑,“桌上有早膳,洗漱完就去吃吧。”
华阳山的凌晨是喧闹的。
…………
江有汜看着她,斜斜勾起唇角笑了笑。
她将小墨客强娶了,也不是没设想过他一哭二闹三吊颈,但就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淡定,早早地起家还能练个字,当真是个稳如泰山的墨客。
这小墨客竟然没她设想的那么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