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感遭到揉着她耳垂的手一顿,她迷惑地侧过甚,就见孟弈白收回了手,将白瓷瓶放到她面前。
固然耳朵上擦了药,但还是有些红肿,叶小清在床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窗外一轮明月夜色渐深,她还是没有睡意,末端只好披了衣裳坐起家,斜斜倚在床栏上,摸了枕头旁摆放的白瓷瓶。
王爷的报酬公然不错,连小小的瓷瓶都是上好的白釉,她捏着瓷瓶来回打量,鼻尖尽是药膏奇特的暗香气味,正如白日里孟弈赤手指上的暗香。
阳光有些热烈,叶小清抬起手搭在眉间,站在原地目送着他分开,好半天赋嚼了嚼嘴里的蜜饯,含含混糊说了句:“不识货!”
孟弈白瞧了她一眼,“本身留着吃吧。”说罢,回过身走远了。
也许是他美意给她擦药让她心生感激,她竟然莫名其妙地追了出来,但是追了出来又不晓得说些甚么好。
入了夜,晚风习习,顺着窗边溜进室内。
不过现在小墨客已经不是小墨客,而是权倾一方的王爷,手里握着她寨子里一百三十五条性命。
纸上三个字龙飞凤舞,时隔好久竟然还带着些墨香,她的思路飘得很远,俄然就有一些唏嘘,她可贵有这么多感触,也许是因为夜里无聊,不唏嘘一下人生就没别的兴趣了。
“迟早各一次。”他没答复她的话,面上没甚么情感,叮咛完起家就走。
叶小清“哎”了一声,抬步就追了出去,客房外就是连缀的花圃,现在姹紫嫣红,百花争发,花开得素净,孟弈白墨蓝的衣裳在此中分外显眼,轻风起,吹拂着他的衣袖,衣袂翩飞。
他的手指带着药膏的味道,清清冷凉非常好闻,叶小清张着嘴巴还没反应过来,蜜饯已经塞进了她的嘴里,蜜饯碰到她的舌尖,蜂蜜的甜美顷刻间让她回过神来。
叶小清目睹着他停下步子侧头看来,一时之间语塞,老半天赋想起手里还攥着一个蜜饯,赶紧跑到他身侧拽起他的手,将蜜饯慎重其事地交到他手中:“礼品!”
蜜饯被她攥了这么久,不知有没有被汗湿,孟弈白低头看了一眼掌中黏糊糊的蜜饯,好半天赋笑了一声,伸出另一只手快速逮住她的下巴,悄悄一捏她就伸开了嘴巴。
“甚么上心,我就是但愿别漏马脚,把你交代的事做好。”她百无聊赖望着房梁发楞,“如许我就能早早回盗窟了,越早越好,我有点想家了,你能早点放我归去吗?”
归正睡不着,叶小清起了身,走到平时最让她头疼的书案旁,借着微小的烛火,拿起羊毫,陌生地在纸上临摹着那三个字,一遍又一遍,没多久案上就叠了很多宣纸,上面无一例外都是她的名字。
俄然想起甚么,叶小清掀起了枕头,枕头下压着一张薄薄的宣纸,她拿起展开,内里写着三个字,是她的名字,彼时在盗窟中小墨客给她写的,她一向收藏着,就算是从江宁到承平她也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