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辞旧迎新,一元复始,大街冷巷都满盈着新年的味道,为了图那份喜庆,老长幼少都穿了带红的衣裳,江宁王府也一片喜庆,小厮踩着高高的梯子,张贴着春联与大红的福字年画。
以往她提出这类在理的要求时,都会遭到孟奕白毫不踌躇地回绝,可他此次并没有,而是笑得愈发意味深长,目光在她敞亮的双眼之间流连了几圈,最后起了身,径直走到身后高高的书架前。
幸运来得有些俄然,叶小清傻了好久,反应过来时还没来及喝彩,便听到他持续道:“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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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过惯了提心吊胆的日子,俄然轻松下来叶小清另有些不适应,不过只是几日以后便风俗了下来,感觉非常享用,身子也懒了很多,连早上从床榻上起家都有些困难。
从未见过这类场景,叶小清不由得看呆了,直到孟奕白回了身,她看清了他手中拿着的竟然是她被充公了好久的双刀。
时隔好久,她终究还是抛弃了宋君仪的身份,做回了叶小清,但下人唤她个叶女人的时候,她感受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待到到了府邸,一向待在承平的保护穆九跟着孟奕白进宫禀报事件,叶小清则无所事事在她思念已久的客房中睡了一大觉,第二日去街上闲逛了几圈,便又出发了,一起向南。
那双刀曾经每天都要打磨几下,刀刃铮亮,吹毛立断普通,因为握持了好久,刀柄都有些光滑,用的时候要缠上几圈白布,不然会打滑脱手。
越靠近江宁,叶小清越是冲动,直到马车悠悠地停在江宁王府气度的府门前,她终是憋不住内心彭湃的神驰之情,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她日思夜想的小清楼,固然已经好久没人住过了,但是打扫的非常洁净,还如分开时候一样。
但她今儿表情也许是特别好,就算是兵器脱了手都没显得特别气急废弛,只是非常不对劲地“哼”了一声。
开初,下人们特别是婢子还是有些惊骇她,一来惊骇她拽她们的珠钗,二来惊骇她掀她们裙子,不过相处一段时候她们发明,出去了一段时候以后,这位主子好似没有以往那般率性妄为了。
书案上整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笔架直立在一侧,上面挂满了各式百般的羊毫,书案上独一不一样的便是一白釉小坛,洁白的表面上装点着显眼的红芍药,一尾金色鲤鱼在小坛中游来游去,尾巴拍击水面激起点点水花。
打的正畅快淋漓,她一个回身,一把刀直冲孟奕白面门而去,临到他面前,她还是用心偏了些方向,正巧他侧身避过,身前的发被锋利的刀锋堵截了几根,跟着风飘落在地。
她内心欢畅,一向咧着嘴,笑得有些傻气,孟奕白瞧了她几眼,勾起唇角短促地笑了一声,扣问了一句:“你在那傻乐甚么?”
也许是她这句话说得略微愤恚些,孟奕白扬了扬眉,食指搭在小几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了敲,“为何要归去?”他勾唇便笑,“全部王府都是我的,我想去哪睡就去哪睡。”
“我每天闲着没事做,只能来找你。”她无趣地打了个哈欠,顺手抽走了孟奕赤手中的书册,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眼,“你每天看这些无不无聊?”
“好!”她打算的非常完美,承诺的也非常利落,嘴角咧得都快到耳根子了,“成交。”
“那睡吧。”此次孟奕白理了她,他将书册合上,搁在一旁的小几上,仍旧没有走的意义偿。
在永昌阿谁风雨交集的夜晚,何寒曾冒着雨去了一趟城北别苑,单膝跪在地上禀告他,叶小清也许是透露了,但愿他能带她回江宁,保全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