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动手中的酒碗,偏了偏头,叶小清望了望澄彻的夜空,听着时偶然无的鞭炮声响,心头忽而一片安宁,缓缓抬起手撑住了头。
喝着喝着,不知不觉到了下半夜,叶小清内心打算的很完美,下半夜去出云阁陪孟奕白,但是她一不留意就喝多了,而于高远与谭阳也喝的不省人事,都趴在桌上晕的七荤八素的。
自打寨子被端了,谭阳好久未见叶小清,此时也冲动地手都颤,他颤抖着抬起手,张了张口啥也没说出来,嗓子感受被塞住了,只能一个劲儿的笑。
“谭阳!”
夜深了风也凉了很多,就算是喝了一肚子的酒,身子热了一阵,但是被风一吹,那些暖和也垂垂地散了,她趴在桌子上,不由自主缩紧了身子。
不得不说,在眼力界与办事方面,孟奕白比她强很多,就比如于高远与谭阳来了,为了不让他们感遭到不安闲,他早早便回了出云阁,将王府偌大一个厅堂和满桌的山珍海味让给了他们。
醉就醉了,趴在桌上的于高远还一向在嘟囔着,她坐都坐不稳,面前的事物都有些看不清了,连小厮甚么时候将瘫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两人拽去客房都不晓得。
隔着有些远,她都能瞧清楚他鬓角有些乱了的发,火红灯笼落下的火红的光芒覆盖着他,将他的侧脸晖映地分外温和。
叶小清这才想起来孟奕白还站在中间,她赶紧侧头看去,他正站在灯笼之下,火红的火光将他映托的非常暖和,看到她转过甚来,他朝她微微一笑,并没说甚么。
虽说见到了靠近的兄弟让她冲动到将近哭出来,但是团聚的除夕之夜,她还是……想陪在他身边。
脑筋中晕乎乎的,昏黄到好似在做片段普通的梦,让她分不清是实际还是梦境,直到有人揽住她的后背与膝盖将她抱起来,她身子一轻,烂泥普通瘫在来人怀中,不住地打着酒嗝。
不过他笑着笑着,不经意看了一眼中间站着的孟奕白,他又去看了看一看就是每天养尊处优的叶小清,顿时明白了些甚么,更是不住的乐呵。
整日面对着一寨子胸无点墨的白丁,谭阳感觉非常头疼,不由得撑动手臂,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额角。
将酒碗“哐”一声放在了桌面上,于高远长长“哎”了一声,夹了些菜塞进嘴里,“做梦的得是我们,我们一向觉得寨主你死了,现在看到你回光返照,我们也高兴不是?”
想着想着,她不由得转头望向了出云阁的方向,目光放得很远,心神也飘远了。
自打被绑下山,叶小清也觉得寨子垮台了,可听到了他们的话,她有些说不出的惊奇,半天没反应过来,只得傻愣愣地眨了眨眼。
下定了决计,叶小清内心冲动满满,拍了一下桌子站起家来,一脚踩在凳子上,又倒满了碗中的酒,呼喊了一声抬头就灌,如同之前在盗窟中普通,非常豪气。
“不说没用的,这儿的酒比山上好多了!”她热络地号召着,“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她一时候有些呆愣,傻愣愣地看了他一阵,回过神来之时偷偷吸了吸鼻子,随即咧嘴朝他一笑,就是笑得有些丑。
听得于高远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为了制止他一会站在桌子上失态,谭阳赶紧敲了敲桌面提示了一下他,紧接着他的话说道:“王爷待我们确切是很不错,偶然还会调派人上山送些补给,我们已经好久没有打过劫了。”
守岁的下半夜,她定是要去和他待在一块。
夜色渐深,明月与星子高高挂在天涯,街边冷巷中喜庆的鞭炮声不断于耳,厨房备好的年夜饭纷繁摆上了桌,鸡鸭鱼肉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