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剑的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目呲欲裂。
“本公公只是要了他一只右手,已是法外开恩!刘尚书却不知戴德,还敢吼怒朝堂?真是不知好歹!”
“刘尚书籍身的儿子甚么德行,本身心中没数?还是非得让本公公将呼延玥拉上金銮殿指认令公子?”燕西寻轻视的瞥着他。
欧阳剑又岂会感知不到氛围的窜改,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太后,微臣对您,对陛下忠心耿耿,毫不敢有谋反之心啊!”
宫中的来信?
他饶有深意的看向欧阳剑,“太师,王贵妃和青儿可都是你府中出来的人,你最清楚不过了……你说,能差遣青儿这般做的,会是谁呢?”
不见棺材不落泪!
……
“诸卿可有事启奏?”萧太后依例问道。
翌日。
满朝文武各有所思。
“燕公公对太后忠心耿耿,本太师天然信赖,至于这些丹药就无需交给太医检察了,免得污了太后和陛下的耳目,直接毁了便可!”欧阳剑几近是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人,还不快拿火把来!”
他取下函件,老脸庄严。
做梦!
离了和鸾殿,燕西寻狐疑仍然未消,“林一,去,让人盯着王贵妃。”
刘鸿志忿忿的咬着牙关,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燕西寻握拳,眼神阴兀的盯着王鸾青,“娘娘未免对劲的太早了!此事过于偶合,何况,只要丹师毒害太后的动机没有找到,此案就仍然存疑!”
好一个燕西寻!
其间各种,都是燕西寻这个死寺人搞出来的事端!
看来,大权还是在太师手中啊!
哼!
只要燕西寻被罚,锦衣卫必定受挫!
刘鸿志怒不成遏,这厮过分放肆!
欧阳剑眉头紧皱,那些都是先帝服食的长生丹!
“由此可见,青儿在扯谎!”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砍了吾儿的右手!他这平生可全毁了啊!”刘鸿志老泪纵横。
“太师,您说这话就不对了!”燕西寻目光直视着他。
甚么叫出师未捷身先死?这就是啊!
“太师是与太后说话,可此案是锦衣卫督办的,本公公对于个中原委更加体味!”燕西寻举头说道,“一个丹师为何要毒害太后?定是有人教唆,而去诏狱杀他的人就是怕事情透露!青儿一个小小宫女却身怀绝技,能在皇宫中自在穿行,太师莫非不感觉,这太偶合了吗?”
他面色冷峻,声音冷到极致,仅仅几句话便窜改了逆局。
好一个燕西寻!
方才还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样呢。
“燕西寻砍掉我儿右手,臣要求太后为我做主,严惩不贷!”刘鸿志咬牙切齿。
燕西寻将丹师炼制的丹药都倒了出来,“这些就是他进献给太后之物,内含大量毒素,如若不信,太师尽能够让太医来看个究竟!”
好短长的手腕!
无双道目光刺向燕西寻。
欧阳剑看太后迟迟不表态,便知此事已有力窜改,他瞥了刘鸿志一眼,表示他忍。
世人纷繁等着看好戏。
他说罢,贴在王鸾青耳边,低语,“娘娘,你,可必然要将狐狸尾巴藏好了!”
是本太师藐视你了!
燕西寻不除,那件事只怕会被翻出来……
“若非太后刻薄,就算刘尚书你有十颗脑袋都不敷砍的!”
他刹时如遭雷击。
虽早有预感,萧太后还是微微蹙眉,“说!”
“本太师是在和太后说话,与你何干?”欧阳剑非常不悦。
若没有他,太后底子不会去找前太病院院首,更不会去抓给先帝炼药的丹师!
丹药之秘,毫不能表露于百官面前!
太后都是老子的女人,当然完整信赖老子了!
“那是他自找的!”燕西寻如大山普通,巍然耸峙。
他眼底迸射出无尽的恨意,恨不得当场杀了燕西寻。
燕西寻冷哼一声,“刘坤想侵犯呼延玥,臣是依律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