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然盯着沐歌,咬牙问:“你就那么信赖他?”
沐歌没想到宁昭然的反应如此大,让云喜将白修翊带了出去。
云喜缩了缩脖子,感觉如许的白先生有点可骇。等她再打眼看去时,白修翊又规复了一贯淡然的神采。
是眼睛赤红浑身颤栗的宁昭然拿起一个瓷瓶,狠狠朝她执来。她没有白修翊好运气,也没他的技艺,便硬生生地接了下来。
他握紧拳头,按捺住了想要破门而入的打动。他嘴角挽起一个含笑,安抚云喜,“云歌聪明机灵,能够对付的。”
天气终究大亮起来。在金色晨光里,云喜看着白修翊远去的背影,俄然感觉这个温润如玉的白先生,并不如设想中那般简朴、随和,像是未出鞘的利剑,一旦出鞘,光凭那森寒的剑光便让人不寒而栗。
沐歌微微愣怔。
云喜盯着紧闭的房门,惊惧地睁大眼,“白先生,云歌不会有事吧。”
“滚!你给本宫滚出去!”宁昭然抄起床边矮几上的一个花瓶,朝着白修翊扔去。白修翊眼疾手快躲开了。
俄然一股大力将她推开,云喜撞在了门廊上,等她转头一看,白修翊已经稳稳地接住了沐歌,将她横抱而起。
话音刚落,沐歌额上一阵剧痛,紧接着鲜血流了下来,恍惚了她的视野。
沐歌倔强道:“云喜,快去!”
“回宁妃娘娘,方才你失血过量,动了胎气,怕是孩子保不住了。”白修翊没有坦白。
一时,云喜呆立在原地,进退两难。
“云喜,出去。”宁昭然在屋里大喊。
白修翊眼风一扫,看向云喜,他温润的眼底,终究浮出一丝怒意。
随后走到床边轻声细语地对宁昭然说道:“娘娘别动气,现在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如果皇上看到你这么蕉萃该肉痛了。”
“傻丫头,哭甚么呢?”沐歌对着云喜灿然一笑,为云喜抹去了泪水。那笑容看得白修翊一惊,他不晓得这个弱不由风的小女子,怎会有这么强大的一颗灵魂,安闲坚固,处变不惊。
白修翊同沐歌擦身而过期,在她耳畔轻声说了几句,然后他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出去。
沐歌点头,没有一丝犹疑。
“我先带云歌下去医治,你出来将房间清算好,染血的床单拿去烧了,如有人来,就说娘娘还在睡觉,本日事不要对外流露半分。”屋里又传出歇斯底里的喊叫声,白修翊薄唇紧抿,“随带奉告宁妃娘娘,本日之事,我白修翊天然会守口如瓶,如果娘娘不想旁人晓得,还是淡然一点为好,她在如此大喊大呼下去,用不了多久全皇宫的人都晓得宁妃流产之事。”
云喜被吓傻了,不知所措地看着沐歌,发不出一点声音。
宁昭然抓紧床单,手背上暴起青筋,歇斯底里道:“你胡说,你必然是骗本宫的,你到底被谁拉拢了,要如此害我。。”
听到皇上二字,宁昭然浑身一颤,回光返照般脸上扬起点笑来,抹了抹泪,“对对,就是一个孩子罢了,本宫还会有的,皇上现在这么喜好我,我必然很快另有身孕的。必然是谁在害本宫,不然不成能就吃几粒冰荔枝,就小产了。”
门合上一刻,屋檐上一小我影凉凉地笑道:“这个白修翊,到底想耍甚么花腔?”
“啊。”看到沐歌,云喜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他皱着眉先检察了一番宁昭然的环境后,就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粒乌黑的药丸,让沐歌喂给宁昭然服用后,每过量久,宁昭然下身便未再出血,面色也都雅了很多。
云喜想摸摸沐歌额上横亘着的长长伤口,又怕弄痛她,伸出去的手又怯生生地收回来,“娘娘如何动手这么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