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就是你说的不要伤她?那抱愧,恕我做不到。”
只是还是有些肉痛凤昭仪――痴痴爱一小我,却没有回应。
沐歌转头盯着白修翊,后者仍然笑得如三月东风,暖民气肺。可沐歌骨子里却无端升起了一股冷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咚咚”响起拍门声。
沐歌想去追,被白修翊一把拽住了手腕。
沐歌没再做逗留,也没奉告宁昭然,药已经到手了。她小跑着朝太病院跑去,再顾不得甚么难堪,只想劈面问问白修翊为甚么要给她这几味药?
温润笑意仍然挂在眼梢,恭敬地对凤昭仪回身跑走了的方向,施礼,“为臣恭送公主。”
她蓦地认识到,看似暖和圆润无棱无角的白修翊,实则是坚不成摧、见血封喉的冰箭。以是才用最和顺的言语暖和的笑意,伤了一个倾慕者的心。
“白先生。”为了不让凤昭仪曲解,沐歌又叫回了畴前的称呼。
沐歌接过纸包,关上门。
本日产生的事,太让人措手不及了。她本来还想套套白修翊的话,问问他有没有一块雕着仙鹤和云纹的和田玉玉佩。哪知最后被白修翊连续串话逼问的措手不及,没出息地逃了。
沐歌怔愣,暗想如何这么不刚巧时,古小昭摸出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笺给她。
那面前这个东西,定然是白修翊给她的。
方才初见白修翊的冲动情感,蓦地冷却。
掩在袖下的手握紧,心跳如擂。白修翊三个字在喉间展转,眼看就要破喉而出,只听身边传来嘶哑又仿若游丝的声音,“白修翊。”
沐歌叹了口气,斟了一杯凉透的茶灌进嘴里,以停歇狼籍的心境。
她晓得这决毫不是凤千辰给她的,云喜口中描述的少年,在她熟谙的人里只要太病院的药童古小昭。
“白公子真是料事如神,这是他让我给你的,说你彻夜必然上门寻他,我还不信,同他赌了十文钱……”他愤怒地瞪了沐歌一眼,“都是你害我输的!”
“云歌,你的神采如何这么丢脸?产生甚么事了吗?”出去一趟,就失魂落魄地返来,饶是云喜也看出了端倪。
沐歌率先看向来人,只见不远处,一身白衣胜雪的白修翊正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沐歌无认识地后退了一步。她这个藐小的行动落入白修翊眼底。
白修翊浅笑,“公主谈笑,你是一国公主,为臣天然敬你重你,唯独不敢鄙薄。”
不等沐歌开口扣问,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你是来找白公子的吧,可不巧了,公子一个时候前,就出宫办事去了,数今后才归。”
“为臣白修翊拜见昭仪公主。”白修翊躬身施礼,面上再不复那夜的淡然震惊。
沐歌拆开麻绳纸包,内里鲜明放着几味药――是前次去太病院拿的迷魂香的那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