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音将二人带到住处,实在也就是随便搭起的两顶帐蓬,环境极其粗陋,行军兵戈,没有那么多虚礼讲究,这些颜婵早就猜到了。
“哦……”初音收回长长的了然之音:“怪道如此,实在我也是胡乱猜想,那消弥人间难寻,虽传言另有两颗,到底有还未有还是未知,岂有那般轻易寻得,公子既身材不好,便要早些安息,如此,我便不再相扰二位。”
“邱将军乃是天命所归,我不过适应天命罢了,女人既然来了,岂不是有互助之意,有女人及公子这般互助,邱将军何愁大事不成。”
两顶帐蓬,颜婵和柳子恒一人一间,初音叮咛了几句便急仓促的走了,想必是挂记邱少云如何措置祝云一事。
颜婵却并没有回本身的帐蓬,而是跟着柳子恒进了他的帐蓬,本来颜婵是有话要对他说,等她撞到柳子恒身上,看到柳子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有了一丝丝耻辱感,虽说她是真的有话要对他说,但是这类想也未想就跟着他出去的行动貌似有些……
甚么大事,颜婵不屑的想道,她不过是不想看到宛青真报酬所欲为祸害百姓,与邱少云的争权夺势目标本就分歧,不过,她也没有想过要解释,随他们如何想。
“如何不知,消弥乃是唐门所制之药,不过传言此药是唐门的第一任门主所制,当时这位门主俄然猝死,竟未将这味秘药的制法传下去,人间传闻此药早已失传,且人间只要两颗,当然,旁人不知,我倒是晓得这件事的。”
颜婵对他的示好恍若未闻,只冷哼一声:“当日我也没有想到,云乙山一贯是伶仃遗世,只用心追求神鬼之术,却不想这般殷勤为人谋算,看来江湖传言也当不得真。”
人间只要两颗,也就是说这药极其贵重,那为何邱少云如此轻而易举便拿出了消弥给柳子恒,并且,颜婵心中一动:“你说这人间只要两颗,那你是否能判定另有何人利用了消弥。”
初音倒是含笑点头:“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这药我也只是传闻过,方才也只是随便猜想,因我向来爱研讨这些神鬼之术,对各种仙魔之气也稍有体味,而这位公子身上气味几近全无,让人难以看望,故而猜想他是否服用了消弥。”
颜婵看看柳子恒,见他皱着眉头如有所思,她稍稍往柳子恒身上靠近了些,避开了初音落在柳子恒身上的视野:“你有所猜想实在也不奇特,只是到底猜想只是猜想,你之以是探不到他的气味,是因为贰心脉缺失。”
“你晓得消弥。”柳子恒道,再次不测的看了眼面前这个毫不起眼的云乙山小弟子,小小的一个江湖门派之人,眼力竟有这般,公然不容小觑。
初音见颜婵不答话,将目光放在了柳子恒身上,倒是笑意更深:“这位公子身上的气味已全无,想来是服用了消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