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衍再度甩出那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笑容,细语和声外加诱拐的和顺话语想起:“小小少年,你家公子,嗯……叫甚么?”
或卧或坐,或躺或倚,衣衫整齐,谈笑风生的墨客游子们看向这个气形于内而诸于外的人,心中不由自主大赞一声,却也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花九单手拉着洛衍的领口,随他如何挣扎,我自岿然不动。
洋洒而下的墨发遮住他一半脸颊,粉饰着他眸中的深思。周身之人仿佛也不在乎他,谈笑也不睬他,任他窝在那一隅,自饮自谴。
略带难过的声音从溯芜口中冒出,萧洒中平增了几分不得不说的愁,“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白发鱼樵江渚上,惯看秋月东风,古今多少事,都附笑谈中……”
骚客们顿觉泪流满面啊,难般风骨,真是攀附不起的人物,便只要那衣袖善舞辩才绝佳的洛衍前去交友了……
靠水漩处坐在一名黑衣男人,溯芜将来时便一向低头凝睇着身边的清澈溪水,不湍不急,却又聚成一处小小旋涡,缓缓沉入,却又有无数水流前仆后继……
沙哑带着磁性的声音如淳淳美酒,和着四周潺潺流水,涌进了骚客们的心中,骚客顿时遐想起红袖添香,美人相伴的场景,只纷繁狂喝酒水以摈除内心的骚动。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相逢便是缘,兄台请!”
墨客将其放于地上,执青璃酒盏舀起溪水一挥,遂捞起酒壶高空遥遥落酒于青璃酒盏内里,清脆荡漾的声音惹的民气头一阵腐败,溯芜含笑着盘坐着,不动声色地看他将其蘸满。
一袭青衫,毫无装潢,简练风雅,朴实高洁;青丝束起,随风飘荡,漂渺气味,恍似飞去;丹凤睨天,端倪高远,眸色清清,却道无情;临风而立,亭亭身姿,面若神赐,质采惊人。
他是洛衍强拉过来的,据洛衍的本意是多多交友凉城的墨客,今后的职场门路说不定需他们铺设呢。只是,瞧着这些自夸风骚才子的墨客,除了一两个,还真没多少入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