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禹固然是个瞎子,不过这神庙他常常来,对这里非常熟谙。
比来几日周长山一向在昏睡中,现在也不例外。
周吉祥给一野生猪场干活,每天都要给上百头猪喂食,干的是非常脏的劣等活。
以后过了三年,周长山大婚娶妻,又安然过了三年,第六年周长山有了个女儿,可好运也仿佛就此到头了,噩运接连不竭的到来。
周豆豆有些肥大,比起同龄孩子来也矮了一截,她穿戴一身打着补丁的旧衣,小脸白净,眼眸敞亮,只是脸上没有同龄孩子的天真烂漫。
山脚下,姜禹站在那边,心跳有些短促,清秀的脸上渐渐闪现冲动之色。
周家,这是一间陈旧的屋子,周长山就躺在床上,头发大半都白了,神采惨白,本来四十岁出头的人看起来似有五十多岁。
四周群情纷繁,一字一句落在那双目失明的少年耳中,仿佛变成了无数利针狠狠地扎入了他的心脏,令他呼吸都有了堵塞的感受。
姜禹本年十六岁,一身简朴麻衣,身形矗立,略显肥胖,模样还算都雅。
周吉祥驼背,脸上尽是皱纹,骨瘦如材,他尽是老茧的手中牵着一只小手,小手的仆人是个十岁大小的小丫头,恰是周豆豆。
十年前为了找到姜禹眼中的这团火,周长山带他出来了一次,两人都荣幸地活着,支出的代价便是让周长山瘫痪了十年。
十年前,周长山和姜禹就是在这座山里遇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