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上课非常当真,总做条记,我每说一句话,他就记下来。”
两人那天把讲堂上的20个老外一一阐发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愿打愿挨,人家情愿交钱学画,粱晓秀义不容辞,就得每天下午1点半在咖啡馆给那些老外讲绘画课。至于他们学到甚么程度,能不能学会中国画,那是老外的事,与他们无关。按宋福禄的说法,老外别说学一年,就是学十年也学不会中国画。
“钱确切挣得很多,但也是凭真本领挣出来的呀。”
梁晓秀称本身赚的钱,是通过野门路赚来的,是挖空心机赚来的。
梁晓秀的绘画课已经讲了一个月。一个月后,老外学员已增加到20人,学费调剂到每人每天30欧元。一天两个小时的课,梁晓秀就能赚到600欧元。畴昔她想挣钱没有门路,现在挣钱易如反掌。她仅凭本身那点美术知识就能把老外的钱挣到手。
想当初他们哪想到靠讲课还能赚到大钱!
那天两人又开端计算教课的支出。一个礼拜3000欧元,一个月12000欧元,十个月就是十二万欧元。两人都不敢信赖这是真事了。梁晓秀比里尔大学的传授都挣得都多。在当时里尔大学最驰名誉的传授,年薪不过7-8万欧元,普通传授只能挣到5万欧元摆布。索阿让是里尔大学美术系传授兼系主任,又是画家,他的年薪不过才6万欧元,比梁晓秀的支出少一半。
“老外真天真,真敬爱!”梁晓秀宛然一笑。
“有钱也不能瞎造呀!就拿阿谁文学传授来讲,穆尔说他退休前年薪5万欧元,退休后一年支出不到3万欧元。他拿出6000欧元学画画,就即是拿出了六分之一的钱在干这傻事。他还是传授呢,我看他就是大傻蛋!你说,他学画到底图甚么呢?我是搞不明白。”
“就他?算了吧!他如果子承父业,将来非得把他爹的财产造光了不成。他要能当贩子,我看天底下谁都能当贩子了。我也重视察看他好长时候了。那小子一天到晚闷得连一个屁都放不出来,我看就是一个窝囊废!”
“他如果拿钱干别的事,我上哪儿去挣钱呢?”
“图甚么?人家这叫丰富专业糊口,增加知识,寻觅兴趣。”
梁晓秀欢畅地和宋福禄说:“要说祖坟上冒青烟,我家祖坟上才冒青烟呢!”
他们最后又聊到妮娜和穆尔母子俩,他们俩仍然享用免学费的报酬,以是非常珍惜上课的时候。他们俩是统统学员中最勤奋的人,每天下课一有工夫,妮娜或穆尔就向梁晓秀就教有关绘画的题目,还拿出小本子记要点。
宋福禄说她是挣钱的机器:干甚么都能挣到钱,并且净挣大钱。每礼拜上五天课,礼拜一到礼拜五,一个礼拜下来,梁晓秀就挣到了3000欧元。
“你倒会替他解释,我看这就是老外不会过日子的表示。你想他一年拿出6000欧元干这事,他拿这些钱干点别的事不可吗?”
“那就是傻呗。教员讲的话也不是句句是真谛呀,要记也得记要点嘛!”
宋福禄最不睬解的就是妮娜和穆尔。他说别人学画画那是因为有钱没处所花,是因为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妮娜母子俩只开了一家小咖啡馆,他们学中国画有甚么用?莫非还想当画家?纯粹是扯淡!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笑声回荡在全部房间。
宋福禄不体贴如何给老外上课,他却想到了另一个题目:老外为甚么花那么多钱学中国画?他给老外算了一笔账。一个老外一个月需求交600欧元的学费,十个月就得交6000欧元学费。他们图甚么呢?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