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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掌柜一听，连连点头。不过，人家既然已经说卖给别人了，他也不好再插嘴。不过在药铺里当了两年学徒的吴小梁却急了，他抢言道：“李掌柜，像如许上等的虫草，一两少说也得三四十两银子，这六根您只给三十文，也太说不畴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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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掌柜的眼睛一亮，从她的掌心中拈起一根，悄悄放在鼻尖嗅了嗅，脸上现出对劲的笑：“棵棵饱满完整，质量上乘，又是新采摘下来的，药性没有一丝的失散。能够称得上是虫草中的极品，小女人，你筹算……”
李掌柜斜了他一眼，持续堆着笑，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灵儿，道：“小女人，你不是来找吴小梁的吗？他是我店中的学徒，我们还连着这一层干系呢，是不是该把这些虫草优先卖给我呢？”
一听“冬虫夏草”四个字，方掌柜的神采一变，觉得有了甚么转机。扭头一看，喊住他的竟然是一个瘦肥大小，穿戴朴实的小女孩。他有些绝望，却仍然挤出一抹驯良的笑，看着小女孩答道：“是的，我急需冬虫夏草。但是，这味药发展在极地高山之上，汇集极其困难，供货具有偶尔性。唉……看来这个坎儿，方家不好过呀”他感慨一声，心中有些凄然。
李掌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从方掌柜手指中夺过来那根，放在手心，刚好是六根，他拈着髯毛，笑得很假，用恩赐的语气道：“小女人，这药材收买嘛，向来量大从优，你这六根虫草……就给你三十文吧”
李掌柜的神采刹时变得很丢脸，他狠狠地瞪了吴小梁一眼，威胁道：“吴小梁，胡说甚么呢不想在铺子里呆了是不？”
说着，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经心包好的布包，一层层翻开后，暴露了五六根虫子上面好处寸把长的菌类的冬虫夏草，每一根新奇至极，让人感受仿佛有一种清爽之气劈面扑来普通。
方掌柜见状胡子都要倒竖起来了，他拧着眉，神采阴霾地看着李掌柜，道：“李掌柜，你这是甚么意义？”
然后又转向灵儿时，脸上的假笑又堆起来，用哄孩子似的口气道：“小女人，你感觉如何样呀？”
方掌柜的被她问的一愣，当即回问道：“小女人，你有冬虫夏草？”
灵儿可不管贰心中想甚么，只要你成心愿收虫草，那就好办：“我这儿有些样品，方掌柜看看可否合用？”
方掌柜脸上现出一抹异色，细心打量着面前的小女孩：洗得有些发白的粗棉布衣裤，身材肥大，脸没有他的巴掌大，却红润有光芒，特别是一双眼睛，充满了灵性。这明显是贫苦人家出来的孩子，在他的核阅下去淡定自如，给人以大气安闲之感。
“当然要不然叫住你干吗？我又不是闲着无聊了。”灵儿对他翻了个白眼，说话的口气有点冲。
方掌柜急仓促地出了药铺的门，却又立在门前，面对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该何去何从。全部霞浦城大中小药铺都被他跑遍了，却没有一个店铺里情愿让出一部分冬虫夏草。
“喂虫草你还要不要了？”灵儿被他打量得有些不耐，皱着眉头不客气地喊道。方才在药铺中传闻他是济世堂的掌柜，又刚巧需求冬虫夏草，她才追出来的。
“你……筹算多少钱收买虫草？”肥大的女孩，也就是顾灵儿眨眨眼睛，轻声问道。
“方掌柜此言差矣，小女人先来我店里的，她拿着药材来药铺，不是出售就是寄卖。我说方掌柜的，您在我家店面前收药材，我还没说你抢我们家买卖呢，你却反过来倒打一耙小女人，你有多少虫草，李某全要了”李掌柜一种小人得志的模样，让灵儿看得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