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安恐怕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做,愣了一下后,一张脸都变的通红,低着头夹了一筷子鸡肉送进嘴里,然后用几近微不成闻的声音说道:“感谢你,虎子!”
“来虎子,这顿饭就是专门给你做的,我和颜安她三姨都不太喜好吃肉,颜安又是大病初愈,你很多吃点!”颜安她爹的语气很驯良,说着就给我夹了一个大鸡腿送到了碗里。
见着颜安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下鸡肉,她爹也笑了,重新夹了个翅膀到我碗里道:“虎子,你今后可得常来给颜安夹菜,我和她三姨夹的她都不肯动筷子的!”
对这里我也算熟门熟路,不过为了表示好点,我还是规端方矩的有些忐忑的跟着颜安她爹的脚步,一起走到了里屋。
吃完饭一向到喝茶的时候我都还晕晕乎乎的,那股油劲儿一向往喉咙里冲,腻的我满身那叫一个舒泰,如果上天让我挑选一种死法,那我必然会挑选让回锅肉撑死。
“没错叔叔,我就是吕德虎!”
这还是我来之前,已经将本身里里外外清算了一番,袖口衣领的泥尘已经被我用沾了水的帕子给擦了个洁净,头发也用黉舍里公用水龙头洗了下。
估计颜安她爹也看出来了,我的表示不是普通的拘束,跟我淡淡酬酢了两句后,就本身走了出去,说是看看厨房里的菜炖好了没有。
我发誓我真的恨不得将这个鸡腿一口吞下,不过一想到颜安方才那我见犹怜的模样,两厢一对比之下立即高低立判,我硬是忍着将碗推到了颜安身前,“颜安,你吃吧,见你都没如何动过筷子,就算是病刚好也得吃点,传闻这炖鸡可补身子了!”
这是我第三次来到颜安家的大铁门前,不过开门的确不是我熟谙的婶子了,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穿戴一身玄色的衣服裤子,格式跟校长开学演讲时候穿的中山装一个模样。
这一句话听在我耳里的确要比吃一百个鸡腿还要得劲,颜安固然之前也和我说过话,不过每次都是叫我的大名,哪会像现在如许如此和顺的叫我的奶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