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一贯是淡淡的,只是提点了两句,沈云则道:“这一次查,要查到淑贵妃和他的身上不难,但皇伯伯仿佛没这个意义。”
“小点儿声。”珉儿比了个嘘声,“润儿在本身屋子里读书呢,我们别吵着他。”
珉儿轻咳了一声,命清雅再送普洱来,笑着撇开了方才的话题,只嗔云裳:“给你喝了,你看看是不是好的?”
珉儿笑道:“我们到这个年纪,也一样逃不过白发和皱纹,人都会老的,也都会死。”
一面又说:“娘既然出来了,去晴儿屋子里坐坐,我有几句话想和爹伶仃说。”
珉儿递过一杯茶,香气沁民气脾,她笑道:“你如何就夹在中间了,明天的事是我不好,不想和她见面难堪,才把你一朝晨叫进宫来。但本日过了今后就不必这么费事,我也不会再烦你做甚么事。“
“就是擦伤没事,明天我就进宫去见皇祖母,您别担忧。”他顿了顿,笑问,“元元可好?”
云裳松了口气,渐渐走回亭子里,见宫女已经又送来了一套茶具,皇后正在侍弄茶水,晓得她返来,头也不抬地说:“喝吗?”
可云裳再不懂事,也不至于胡说话,常日里嬉笑的都是无伤风雅的话,更从不会刻薄别人,但方才字字句句都刺激着淑贵妃,怎会是偶然之举,但也的确不是珉儿叮咛她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