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清雅面色凝重地从门进步来,与二位道:“方才传来的动静,淑贵妃娘娘病重。”
元元呆呆地看着她,那嬷嬷也顾不得公主,进门去禀告沈云,沈云穿戴整齐往父亲屋里来,说是也要跟着去,沈哲却道:“你尽管放心养身材,这是皇上的旨意,淑贵妃的丧事直接从行宫发,都城里仅仅在安乐宫祭奠,没甚么事要你操心的,你放心在家呆着。”
回到涵元殿,殿中一如既往的安宁,只见洹儿盘跚着从大殿的门槛后爬出来,抬眼瞧见姐姐,立即撒娇着跑来,可儿小脚力不敷,一下摔个大马趴。
帝后之间的氛围模糊约约的奥妙,就连项元也发觉到,她不敢对母后或父皇多嘴,这些话只能对沈云说。
云裳回眸看皇后:“这断断续续说病重,也折腾好几次了,您亲身去过,我也去过,怕是不折腾到皇上去,她不会断念。您这儿拦着,那边真走了,倒有些于心不忍,可让皇上去了,人家又好了,算甚么呢。敢情她一说病,皇上就要撂下国事去看望她?”
云裳道:“皇上这是如何了。”
云裳惊得张大嘴巴,蹑手蹑脚地退出来,心肝儿在胸口砰砰直跳,她这个年纪了,竟然因为儿子疼人而脸红,嘴里念念着:“真是比他老子强多了。”
“难受,畴前见你照顾秋景宣,我也恋慕得紧,可想着我没病没灾的,恋慕那些做甚么。”沈云道,“我也不好有病有灾,我不要你为我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