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皇上和皇后才有资格称呼太后皇额娘,而静妃曾经也是喊过皇额娘的人啊。
跪在前面的蔡婉芸早就吓得浑身颤栗,腿软的跪都跪不住。这会儿见皇后昏倒,竟然还没有苏麻喇姑反应快。等她反应过来时,苏麻喇姑已经令人帮手抱起皇后放在慈宁宫内殿的软塌上,去召了太医来。
毕竟静妃自从降为妃位以后,就再没来过慈宁宫。这好不轻易来一趟,太后如果再不见,传出去不定宫里如何群情呢!太后扶额感喟,“让她出去吧。”
静妃假装大吃一惊的模样,“皇后娘娘也在这里吗?”她又一脸惭愧的说,“臣妾真是不如皇后娘娘对太后一片孝心。”
但是话没说完,皇后身子一歪,昏倒在地。她本就被活生生折磨了一夜,一早醒来却连早膳都没吃,紧接着就和桑枝痛哭一场,极大的耗损精力和体力,却连缓缓的裂缝都没用,就爆出了桑枝杀人的案子,现在再到慈宁宫里被太后疾言厉色地怒斥一通,皇后那里还撑得住!
场面僵住,压力最大的就是皇后。
蔡婉芸只感觉本身的心脏仿佛已经跳出喉咙了,她到底也不是一点扛不住的人,因而颤抖道,“皇后娘娘……身上有伤。”这可也算得上是异状了吧?蔡婉芸不晓得苏麻喇姑想问甚么。
当即吓得皇前面色发白。她既要极力图夺,又毫不能触怒太后,因而五体投地跪在地上颤声道,“皇额娘,臣妾……臣妾偶然冲犯……求皇额娘恕罪……”皇后发颤并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惊骇。毕竟她现在羽翼未丰,在太后眼里还不敷看。
苏麻喇姑差人去给皇后筹办炊事,又问,“皇后娘娘方才侍寝过,恰是身子疲软的时候,你是做主子的,就是主子不肯吃,你也好歹哄着她吃上一点。”她还端庄验蔡婉芸,俄然见太医走过来,低声对苏麻喇姑说了几句话。苏麻喇姑眉头一皱,暴露惊奇的神情来。按例拿出一锭银子给太医后,这才抬高声音问蔡婉芸,“皇后娘娘可有甚么异状?”
蔡婉芸赶紧谢恩,苏麻喇姑道,“这但是察罕亲王特地从科尔沁送来的雪莲,说是花了大工夫。你归去好好用这个好好给皇后调调身子。”
苏麻喇姑点点头,“看教养嬷嬷的意义,只怕伤得不轻。”
蔡婉芸吓得大气不敢出。太后冷眼瞧着,也不说话。
皇后低垂着端倪,让人看不清她的神采,只道,“臣妾遵旨。”
苏麻喇姑皱眉看蔡婉芸,“皇后娘娘没用早膳,你这个掌事嬷嬷是如何做事的?”
太后气的几乎一口气没上来,“静妃用心去查案,就是对哀家尽孝了。”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着静妃,“哀家信赖静妃大是大非还是分得清的。”
太后气的“啪”一下把茶盏放下,孟古青却面不改色,仍旧笑吟吟的站着,涓滴不受半点影响。倒是一旁的皇后,心不足悸地又吓了一跳。
苏麻喇姑眼尖,当即吓得内心一格登,“皇后娘娘!”立即快步上前,把皇后抱在怀里。
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好似不是谎话。太后看起来听得动容,叹道,“可贵静妃有这份孝心,哀家非常打动。”
静妃一脸义正言辞,教太后莫名的眼角直抽抽,感觉有点扛不住,“那那……那就不赏,不赏!”见惯了静妃直来直去的性子,太后真是受不了她现在这个模样。
静妃又说,“太后,臣妾请命。”她恭恭敬敬地施礼,面上神采却敛去几分,态度果断。太后气得咬牙,“孟古青!”
太后看她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到底心中火气消下去几分。她情愿扶着皇后,但毫不肯意让皇后真正强大起来。就算等她百年今后,要把后宫真正交给皇后,那也毫不是现在。现在太后的权威,如何能答应一个没有气力的皇后挑衅!因而道,“皇上是你的男人,留不留得住他是你的本领,连本身的男人你都看不住,莫非还要希冀哀家么!”太后语气透着冰冷的怒意,“你当哀家是老眼昏花了吗?昨儿皇上还在你那儿过夜了,一夜畴昔被你气走,皇后,嗯?你真是好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