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话没说完,桑枝内心就一颤,忙道,“如何能够呢!便是……便是——”想说的话说不出口,对上皇后娘娘切磋的目光,桑枝声音低下几分,“便是负尽天下,也不肯意与你为敌。”可任何话都不该说太满,桑枝有些莫名的惊骇。前路漫漫,谁晓得明天会产生甚么事情呢?
何况景阳宫里本就有使唤得来的主子,底子用不着桑枝。桑枝常日里也没甚么事,就陪恪妃赏赏花弄弄草,偶尔也下下棋听她弹弹曲儿。几天下来,桑枝乃至感觉在景阳宫比在坤宁宫更温馨。毕竟恪妃是汉人,不管一应糊口风俗还是饮食平常,都更贴合本来文澜的习性。只不过再温馨的处所,没了想陪着的人,那夸姣也就大打扣头了。
恪妃忙道,“皇后娘娘厚爱,臣妾惶恐。”说着客气话,皇后娘娘已经走到两人桌案前,天然看到那幅字,似是不经意地问,“这是姐姐的字?”
倒惹得恪妃莞尔,“这是汉人的写法,你不晓得也是普通的。”她把笔墨放下,“这宫里约莫也没人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