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至榜者。

你三人作事不成说,不成说。我今为你解冤结,解冤结。焚却贪嗔根,烧断淫杀孽。咄!从兹好去证无生,切莫重来堕恶劫。

焚却坐禅身,烧杀活和尚。

来御史沉吟了一回,便取宝应寺所造应募和尚名册来检察,只见道微名字已于三日前先到了。来御史随即差人到寺里将道微拿到台下,喝道:“你五年前在古庙中行刺妇人的事发了。你师弟道虚已经招认,你如何说?”道微道:“小僧并未曾与道虚作伴,他与小僧有隙,故反害小僧。伏祈爷爷详察。”道虚一口咬定说:“那妇人明显是你杀死,如何狡赖?”来御史喝教把道微夹起来,连续夹了两夹,只是不招。来御史细心看那道微时,却记得不甚清楚,盖因当日被赶之时,转头屡顾,以是道虚的面庞认得明白,那庙中和尚的面庞实在记不起来。当下来御史见道微不招,便把道虚也夹了两夹,要他招出真正火伴的和尚。道虚只是咬定道微,更不改口。来御史想了一想,便教将两个和尚分作两处收监,他日再审。

来御史勒了去非口词,把他重责三十,钉了长枷,发下死囚牢里。又唤方丈喝骂道:“你放门徒在外募缘,却做这等不良的事。本当连坐,今姑宽恕,罚银三百两,授予施惠卿。”方丈叩首甘服。来御史随即差人去狱中提出施惠卿,并传唤原问知县沈伯明到来。这知县惶恐赔罪,来御史喝道:“你问成这般屈事,诬告好人,做甚么官?本当参处,今罚你出俸银五百两,授予施惠卿。”随唤施惠卿近前安抚道:“你是一名父老,应受旌奖。我今将银八百两与你,聊为旌善之礼。”施惠卿禀道:“小人荷蒙老爷审豁,几死复活,今甘心削发,不肯受赏。这八百两银子乞将一半修造本寺殿宇,一半授予曾小三,教他追荐亡妻,另娶妻室。”曾小三叩首道:“小人久已发心要往五台山去为僧,不肯受银,这银一发将来舍与本寺修殿罢。”来御史听了,沉吟道:“你两人既不肯领银,都愿削发,本院另自有处。”便叫本寺众僧一齐上来,叮咛道:“你这班秃子,本非明心见性,发愿削发的。多数幼时为父母所误,既苦无业相授,又道命犯华盖,一时送去出了家。及至长大,嗜欲渐开,便干出歹事。又有一等半路削发的,或因穷饿所逼,或因身犯法故,无可何如,避入佛门。及至吃非常,衣丰食足,又兴邪念。这叫做‘温饱起道心,饱暖思淫欲。’本院现在许你们出家,如有愿出家者,给银伍两,仍归客籍,各为良民。”因而众僧中愿出家者倒有大半。来御史一一给银发放去了。便令施惠卿、曾小三且在宝应寺暂住,叮咛遭:“我今欲于本寺广设斋坛,普斋来往云游僧众,启建七七四十九日夜道场,追荐孤魂。待美满之日,就与你两人剃度。只是这道场需用多僧,本处僧少,且又不顶用,当调集各处名僧以成此举。”叮咛毕,发放了一干人出去。次日,即收回榜文数十道,张挂各城门及村镇处所,并各处寺院门首。榜曰:

这和尚不是别人,便是五年前追逐来御史入井的和尚。本日和尚便认不出来御史,那来御史却认得明白,便冒充道:“我昨夜梦见观音大士对我说,明日有恁般模样的一个和尚来,便是有德行的高僧。现在这位和尚正如梦中所言,必然是个好和尚。可请到我衙门里去吃斋。”说罢,便令人引这和尚到衙门首。门役道:“衙门里带不得禅杖出来。”教他把手中禅杖放了,然后引至后堂坐下。来御史随即打轿回衙,一进后堂,便喝摆布:“将这和尚捆绑定了!”和尚大呼:“贫僧无罪!”来御史喝道:“你还说无罪,你可记得五年前赶落井中的墨客么?”那和尚把来御史细心看了一看,作声不得。来御史道:“你当时怎生便弄死了这妇人,好好供招,免动刑法。”和尚道:“小僧法名道虚,当年曾同师兄道微行脚至桐乡县城外一个古庙前,偶见一少年妇人单独行走,一时起了邪念,逼她到庙里去强奸,不防老爷来撞见了,是以大胆把老爷赶落井中。及至回到庙里,妇人已死,师兄已不知去处。实在赶老爷的是小僧,杀妇人的却不是小僧。”来御史道:“现在这道微在那里?”道虚道:“不知他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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