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不好,天晓得月饼要出甚么幺蛾子!只见蜈蚣像弹簧般跳到我手掌上,伸开螯牙对着指尖一口咬下。十指连心,我疼得心脏直颤抖,正要把蜈蚣扯掉,月饼一把摁住我:“咬咬牙,一会儿就好,最多二两血。”
月饼抓了几袋石灰粉塞进背包:“蛊效最多一个小时,你必然要把它的藏身地闻出来!”
“这是‘寻味蛊’。”月饼趁我愣神的工夫把血抹到我的食指。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小爷只卖艺不卖身!捐躯色相,男扮女装引羊出洞的事情门儿都没有!”
“你觉得我常常出门真是旅游?”月饼拿出一个竹筒,“之前养的蛊虫舍不得扔,到处汇集喂蛊质料,累死个活人。”
这句话戳中我的软肋,干脆心一横任由蜈蚣爱咋地咋地。一道绿线从食指顺着胳膊延长到脖子,脸腮麻酥酥的痒得难受,鼻子像是感冒好久终究畅达,呼吸格外舒坦。
“阿谁牲口是只羊精?看形象是只猪妖还差未几!妈的刚才还撞了我一下,难怪感觉心内里不对劲,”我用力搓着肩膀急得直顿脚,“这么大的古城,到哪儿去找?”
“别废话了,从速过来,就算那只牲口和任务没干系,也不能眼瞅着女人被祸害。”月饼从床底拖出一个两尺见方的藤箱,我凑畴昔一看,箱里摆满大大小小的瓶罐,有几个瓶子微微闲逛,仿佛装着甚么活物。
“就算不信赖你本身也要信赖我。”月饼拔开塞子,一股喝多酒的呕吐物味儿熏得我直反胃。月饼咬破食指把血抹在筒口,筒里爬出一只碧绿色的小蜈蚣探头探脑舔舐血渍,未几时舔个洁净,探着触须四周搜索。
“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豆腐脑么?”月饼摇着头往寝室走,“人家就算是羊精,和你一样也是只公的。”
我好半天赋回过味儿追了畴昔:“你说谁是公的?牲口才用‘公’,小爷是男的!”
月饼急着说道:“想不想把女人救出来,顺手做了那只地痞羊精?”
我脑补着床下一堆虫子爬来爬去,整小我都不好了:“月……月饼,敢情你不在的时候我每天和蛊虫睡在一个屋子?”
“这又不是喝酒,还用‘两’计算。”我吸着气,太阳穴突突跳个不断,满脑门儿瀑布汗。蜈蚣吸饱了血,干瘪的身材涨得滚圆,往伤口吐着碧绿色液体。我是完整忍不住了,摆脱着月饼的手说啥也要把蜈蚣弄下来。
那一刻,我有种是警犬乱入的感受。
蜈蚣密密麻麻的须足颤巍巍地摆动,身材俄然一僵,掉在地上死了。月饼倒出竹筒里糨糊状的黏液,把蜈蚣塞归去:“留着泡酒,治风湿。”
我发明嗅觉俄然变得特别活络,闻到很多平时发觉不到的味道。
月饼眼神怪怪地看着我,慢悠悠地点了根烟:“这事儿需求你捐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