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娘的父母,如何死的?”杨艾慢悠悠地望着星空,“夜色不错,是本相明白的好气候。”
统统人,脸部扭曲,张大了嘴,却没有发作声音。
衙役翻起白眼,一截舌头咬断喷出,“噗通”趴在地上。
十九
刘大妈“嗷”的一声,昏死畴昔。
杨艾握着木棍的手颤抖着,猛地举起,一溜血箭从酒娘手掌迸出:“你这个时候还保护他!你承担得起么?我的脸,我的家世,另有你,都没有了!谁还我?你求我?当年我求你,你可曾转意转意!”
忍了这么多年屈辱、仇恨,在这一刹时,完整开释!
神智已经崩溃的酒娘闻言昂首,斑斓的大眼睛浮泛茫然。
世人明白了,不管对错,杨艾是不会放过他们。再没有人想着如何答复题目,只求一会儿死得痛快些,免受脑袋被生生砸成肉酱的酷刑。
“第二个题目!”杨艾收住笑声,冲进人群拽出刘大妈,“你们说,酒娘和熊老板,我最恨谁?”
刘大妈肥硕的身材横在地上,全部脑袋砸得稀烂,脖子的断口如同一坨破抹布,“咕嘟咕嘟”涌着血泡,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杨……杨公子,我家配房,由东往西数,第九块青砖上面藏着暗室,”熊老板哭丧的脸强挤出笑容,显得格外风趣,“那是我全数产业,山上过日子不轻易,还望杨公子笑纳。只告饶了我这条贱命。”
血珠,从指缝,一滴,一滴,落下;渐渐,渐渐,渗进土里……
“滚!”杨艾哀嚎一声,把酒娘踹回人群,举棍砸着刘大妈的脑袋,“谁会守着这张鬼脸度日?你骗我!你放火烧我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明天。虚情冒充,我不信赖你!”
“我……我……”熊老板偷偷瞥着酒娘,踌躇半晌,“酒娘父母不死,家业就不是我的。我在他们的饭食里下了慢性毒药,形成沉痾的假象,又打通了仵作。”
乡亲们暗中考虑,杨艾对酒娘说到底还是有份交谊,他更恨的是熊老板,忙不迭抢着答道:“当然是熊老板。”
酒娘,双手滴血,铁钉穿透手掌,托住木棍。
“恭喜你们,答对了!”杨艾单手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多年邻里,很懂我啊。但是,我临时窜改答案了。我最恨的是酒娘。”
“砰!”杨艾又是一棍,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鲜血飞溅,木棍再次拔出,铁钉沾满了红色脑浆。
“杨艾,够了,别闹了,”酒娘跪倒在地,眼泪早已流干,“放过他们。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一小我承担就好。求求你。”
“呵呵,当年你为了把我赶走,但是给乡亲们花了大钱。”杨艾举起木棍指着熊老板,“脱手很风雅啊。”
“我会陪你去我们说好了要去的统统处所。”酒娘起家垂怜地摸着杨艾疤痕累累的丑脸,“再也不分开。”
“我不会嫌你丑,我会好好照顾你,只要你放过他们。”酒娘抬着尽是血洞穴的双手,“我没有保护他,我不想你造杀孽,你不是这个模样,你是个好人。”
“你这个牲口!”酒娘凄号一声,踉跄前冲几步,又回身抱住孩子,“杨艾,孩子是无辜的。我们死不敷惜,放过孩子好么?”
熊老板自知不管如何也活不了,也不再辩论,骨碌着眸子想抽个空地逃窜。
直到衙役的脑袋被砸成一滩异化着碎骨的血浆糊,杨艾舔着嘴角的鲜血,双手举天,好像从天国返来的复仇妖怪,狂笑不已。
杨艾眼中闪出镇静地光芒,挥着棍子一下一下狠狠捶击,鲜血溅满他的满身,迸到他的脸上。每一下木棍击中脑颅的声音,都让村民气肝颤抖。
“我没有放火烧你,我也没有骗你。”酒娘失血过量,眼神垂垂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