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是来救我的么?”
“咚!”车顶传来坠物撞击的声音,我这一次听得逼真,最后一点儿酒劲顿时化作盗汗。俄然,风挡玻璃上多了些雨点,车外已是一片暗中,远处划过几道闪电,转眼间滂湃大雨落下,视野越来越恍惚。
吃了小半条街,最后我们又来到烤串摊撸串喝啤酒,各怀苦衷,不知不觉也就喝多了,三小我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几近是滚回酒吧的。我上了酒劲,说啥也要在房车里睡。月饼掏了好几次才把钥匙扔给我,踉踉跄跄地往酒吧里走:“别吐车里。”
我不受节制地颤抖着,底子不敢转头看。风挡玻璃里映着驾驶室的气象,副驾驶坐着一个穿戴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衣服紧贴着凹凸有致的身材,湿漉漉的头发遮挡着脸。她伸出惨白的手,摁着音量键:“声音好大,都把我吵醒了。”
“嘿嘿。”耳边传来女人笑声。
纤细的手指像一道淡淡的烟气,从中控台穿了畴昔。
我头重脚轻地爬上车,灌了口雪碧,火烧火燎的肠胃才算是好受了点。翻开音乐调到很大声音,喝多了动手不知轻重,震得中控台上的人偶来回腾跃,液晶表显现着的数字仿佛也跟着跳了起来。微弱的重高音震着耳膜,我把座椅调到半躺状况,瞅着玻璃内里的本身傻笑。
我觉得是本身喝多了幻听,迷含混糊没当回事。音乐到副歌部分,又传来了女人的笑声。我复苏了大半,起家向车厢看去,空无一人。再仔谛听,那里有甚么女人的笑声?
“我如何摁不到?又喝醉了。”女人抬手扶着我的肩膀,手掌就那么轻飘飘地穿进身材。
我眼睁睁地看着半截胳膊从胸口落到肚子抽了归去,一股冰冷的冷气穿过五脏六腑,冻得我满身颤抖。
五
初秋古城气候转凉,未几时玻璃上就蒙了一层雾气。我半眯着眼,困意袭来,满身轻飘飘的,如同坠在云里。
我昂首盯着车顶,麋集的声音像是有人敲鼓。声音越来越响,从车头响到车尾又折了返来,较着有个甚么东西在走动。我稳了稳心神没有急着开门,拿脱手机想联络月饼,竟然没信号。我摁着门把手,筹办探头看个究竟。就在这时,一道白影贴着车玻璃落到车前,两道幽绿圆光在街上忽隐忽现。
又是一道闪电劈过,借着长久亮光,我看清楚那东西,是只白猫。疏松的外相被雨水浇透紧贴着身材,四只脚泡进浑浊的泥水,尾巴像剥了皮的肉筋抽搐着,“喵呜”一声回身跑了。我松了口气,觉到手脚有些冷,正想开门冒雨跑回屋,眼角余光瞥到副驾驶,血液几近凝固。
我牙齿打着战,悄悄扳着门锁,如何也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