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一副“敢情我忙活半天是对牛操琴”的神采：“你还不明白？”
月饼倒出糯米水搅拌山泥：“海通僧报酬保住佛像真正的奥妙，布下循环牌。破解体例就是找到主牌，我们顺时针数到第六十个，看看是不是主牌。”
“这些石髻是循环牌？”我脱口问道，不过又感觉不对。循环牌是一种苦修法门，应当对比一甲子的数量建形成牌。修行的人把牌放在面前，在幻觉中无穷循环存亡，受尽各种灭亡痛苦，才气悟出循环之理。
我默念了几遍“苦海无边，转头是岸”，石髻图就像扭转的圆盘，既无起点也无起点，如同生命循环，存亡无休。
“你这也太乱来事儿了。封五感的土符需求昆仑山的万年冻土。”
“月饼，我们是科研还是探险？”我对数学的观点逗留在超市买东西看小票都吃力的阶段，天然听得一头雾水，“难不成阴沉木是大佛敲木鱼的木槌，被捞走了心疼得掉眼泪？”
月饼写了一个除法算式：62188÷1021=60.9089128……
“你直接说每个石髻是小循环牌，全部佛头是大循环牌不就得了？每一个石髻都代表着一次存亡循环的幻念，要想跳上佛头，就要经历统统幻念才气够。”我越说越心寒，“这才经历了十五次，另有一千多次等着呢！这要到猴年马月才气完？估计还没完成绩被各种幻觉吓死了。”
说话的工夫月饼已经把稀泥和好，捧起一把糊在脸上。
“公然内心想到甚么眼里就看到甚么。”月饼围着石髻写下“唵嘛呢叭咪吽”六个字，“联络上山看到的‘转头是岸’崖刻再看看像甚么？”
“一甲子是60，是万物周期循环之数。10在佛教中代表十法界，众生分为十类，以法为界。每类众生都是无量无边不成算数，‘天下无边，众生无尽，佛法亦无边无尽’，也就是佛法无界。佛门共有36佛，应和佛无处不在的寄意。4是四大皆空，无穷循环的6则是六字真言。最后的石髻数应当是1036颗！”月饼镇静地搓动手，“佛教法器以金、木为主，前几天打捞的阴沉木有62188的数字纹理毫不是偶尔。南瓜，你不感觉这很奇异么？两组数字竟然能衍生出这么奇妙的佛理！”
“这明显就是一坨……”我硬生生憋着没说出口，图一时口舌之快对大佛不敬可不是个小事。
“大佛石髻有多少个？”月饼问道。
“质料记录一九六二年大佛维修时统计石髻为1021个，一九九一年在右腿凹部发明了三个，也就是说大佛建成时石髻数量必定不是1021。”月饼一边说着一边又写下“62188÷60=1036.4666666……”。
我遵循查来的质料答道：“1021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