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〇四年,我起早贪黑端盘子送牛奶,总算是攒够钱买了最新款的诺基亚7610,一时候成了风云人物。直到班里转来个高大帅气的门生,很随便地拿出三星银色滑盖D710,我才退居二线。
“如果我奉告你统统的事情都是你的安排,你会信赖么?”
短信内容——织网的恶魔。
月饼玩弄动手机没有言语。这类若无其事的态度更让我不能忍耐,清算东西就筹办走人。
月饼讪嘲笑着:“对不起。”
二〇〇四年十一月梁静茹的《燕尾蝶》发行,我下载做了来电、短信提示铃声。厥后手机莫名其妙丢了,我难过了好一阵子。
“嗯。莫名其妙。”月饼正要把手机塞进包里,山洞里响起一阵音乐。
月饼扬了扬眉毛:“竟然是空的,甚么都没有。”
我坐在电脑桌前,手指缓慢地敲击键盘,一排排笔墨呈现在空缺的Word文档里。镜头拉近,画面虚了几秒再次清楚,我直勾勾地盯着屏幕,文档里不竭反复着“陆贰壹捌捌”这五个字,左下角的页数显现是13/13。
“从速翻开看看。”
“你没来过这里?”月饼眼中有一丝思疑。
月饼声音冷得像冰:“这是你那台手机,有人发了一条短信。”
“操!”我懒得再说甚么了。
我一时冲动:“不愧是诺基亚!”
水晶墙只要半尺厚,但我向来没感受间隔月饼这么远:“月饼,这几年,我向来没有思疑过你!”
阿谁门生,就是月无华。
月饼点开短信,只要五个字!
“两个月前,你呈现了很奇特的行动。”月饼的声音很陌生,从背包里取出一台iPad,“看完你就明白了。”
几只蜘蛛喷着丝,修补着被我粉碎的蛛网。蛛网仿佛越织越大,把我层层包裹。蜘蛛渐渐爬过来,探出螯牙,咬开我的脑袋,注入毒素麻醉神经。
七
隔着水晶墙,我看到手机屏幕,头都要炸了。
诺基亚的屏幕亮了,竟然有人打过来一个电话。
脑浆像一壶沸水翻滚不止,视野里的统统都在缓慢扭转,唯独我静止不动。
“不晓得还能不能用。”月饼摁着开机键,音乐响起,屏幕竟然亮了!
“空的?”我有点不太信赖,“短信,电话号码,甚么都没有?”
俄然,我仿佛发觉到有人偷拍,删除了文档清空回收站,抬头看着摄像头位置,镜头定格在神采板滞的脸上。
屏幕墙纸,是我和月饼在篮球场的合影。
我满身发麻,心脏猛地一缩。
我没法抵当,任由蜘蛛摆布。
“你是火,你是风,你是织网的恶魔。破裂的燕尾蝶,还做最后的好梦……”
朋友的不信赖让我很气愤:“你觉得馆长那几句缝隙百出的大话我真的信赖?你晓得的必定比我多。你不说,我不会问,但是你不该思疑我!”
第一段视频:
丧失的手机,呈现在西山大佛的耳洞。